九月十六日,太陽剛熹微,橙色的陽光灑在白色的高大城牆塔尖上,涼爽的秋風拂過宏偉的大理石雕塑。

太陽從平原上緩緩升起,巨大而又溫暖。

匍匐在原野上的巨大都市悄然復甦,而在這之前六匹強壯的高大馬匹已經從漆黑的門洞奔襲而出。

乘者穿著統一的皮甲,頎長的灰色披風迎風飄蕩。

馬匹的兩側都裝著兩個束在馬鞍上的布袋,鼓鼓囊囊,看得出來做好了長途奔走的準備。

一人馬背上還綁著一柄細刀,原本亮色花哨的刀鞘被纏上了一圈圈的黑色布條,光鮮不服。

除此以外,他的披風底下還掛著兩排不知名但實際昂貴異常的鍊金藥劑。

正是格雷西·雪萊督察。

藥劑是昨夜裡到他公寓尋找他的威廉爵士給他的。

在經過短暫的適應之後,託強大的身體的福,他已經可以熟練掌控身下的這匹大馬。

他和皮克爾在隊伍的最後方,頭頂上一隻藍翼巨鷹正在展翅翱翔。

他們的隊伍出城以後便沿著厄文戴爾山脈發源而下的溪流徑直朝著東北方向而去。

奎因終於能離開城市重返自由,整個人都有些歡呼雀躍。

她的家鄉原本就在厄文戴爾山脈附近,真要想在那裡尋找一支軍隊的行蹤,確實沒有比她更擅長計程車兵。

不知辛苦的賓士,柴安平沿路見識了許多德瑪西亞真正的風貌。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本人還從未離開過德瑪西亞雄都,腦中對這個強大國家的印象大多來自原主“格雷西·雪萊”的記憶,但這跟他此時親眼所見所聞所感相比簡直可以直接忽略。

芳草和成熟穀物的香氣從道路兩旁湧來,農戶穿著樸素的衣服挑著擔子正在給作物澆水,處處都透著祥和的氣息。

連續讓馬匹跑了幾個小時,六人一行沉默的經過一處小村莊。

“在這裡的驛站休整一下,休息兩刻鐘再繼續。”

奎因拍拍馬匹的脖子,手中馬鞭指了指前方。

“是!”

土道上不時有三四歲的孩童在追逐嬉戲,幾匹高挑神俊的大馬引來了他們熱切的圍觀,不過倒是沒有衝出攔路的。

一條寬闊的溪流沿著村莊的邊緣流淌而過。

“河對面是詹戴爾平原,遍佈著無數的農莊,作物。”皮克爾給好奇張望的柴安平指點道。

“這個村子叫做阿爾赫河村,這條河最後會匯入雄都旁邊的運河流入海港。”

“難怪偶爾能在河面上看見漁船。”柴安平了然點頭。

六人來到村莊裡的驛站,駐紮在這裡的衛兵熱情的將他們迎了進去。

“幾位大人打哪來?”

鬍子拉碴的本地兵員端來熱水,羨慕的看著眾人身上精良的裝備:“馬匹我已經叫人帶去喂精糧了,還有什麼需求嗎?”

“給我們準備午飯。”奎因擺擺手:“我們吃過之後即刻就要離開。”

“是!”

雖然第一個問題被無視了,老兵還是笑著下去準備飯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