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詢問了一些自己心裡的疑惑之後,阿爾弗烈德終於寫好了名單遞過來,柴安平便領著拉克絲告辭了。

兩人沒直接坐馬車離開,而是在道館附近踱著步,檢視著附近的情況。

“格雷西,我感覺你有點針對阿爾弗烈德館主。”

路上拉克絲好奇道:“為什麼?”柴安平聞言雙手負在背後,微微一笑:“其實今天過來與其說是過來詢問一些不清楚的問題,更不如說是我想過來看看阿爾弗烈德這個人。”

見拉克絲仍是困惑的模樣,柴安平接著道:“華生啊,那我就跟你講講……”

“華生?”“咳……兇手行兇的兇器乃是阿爾弗烈德使用的雙刀,在調查的過程中治安官也曾問過阿爾弗烈德,他的回答是自己已經年邁,平時都是將雙刀供奉在道館的一個房間中。”

“這不是很正常嗎?人家是有身份的人,哪裡會將武器一直隨身帶著?”

“阿爾弗烈德不一樣,根據治安官調查的傳聞,他平日素以自己的兩把寶刀為榮,日日都要擦拭,兩把刀在他心裡的分量可比他雲淡風輕的話要重得多。”

見拉克絲臉色一變正要驚呼,柴安平直接打斷她:“雖然是撒謊,但你別想著人家是什麼兇手,阿爾弗烈德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案發當時他正在參加一場武館館主們的聚會,有數十人能證明他的不在場。”

“那……”拉克絲有些訕然:“那你是什麼意思?”“我發現治安司的人調查方向非常奇怪,他們似乎都沒怎麼懷疑過這次謀殺更多的是報復阿爾弗烈德。”柴安平道:“不對,是因為第三個死的人是勞倫特家族的人,他們調查的方向就開始跑偏了。”

“嘛……”拉克絲聞言低著腦袋,你是不知道阿姆達將要成為搜魔人軍團第四部的副部長……

完蛋……

拉克絲抬頭瞄了柴安平一眼,嗯……要不要找個機會跟他講一下呢?

“畢竟阿姆達的身份不簡單,確實有可能的……啊。”

柴安平哂然一笑:“反正阿姆達那條線有治安司的人在跟著,我不妨調查一下這一方面。”

“行……吧。”

“這次過來收穫極大,我現在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兇手一定認識阿爾弗烈德,並且還與他有仇。”

柴安平篤定的話讓拉克絲不由眨巴了下眼:“憑啥?”

“華生,平時要注意多觀察!”柴安平嫌棄道:“看見走廊那些紅手印沒有?你沒覺得這跟兇手在案發現場留下的……”

“血手印?”

“對,盲生你發現了華點。”

“像這種窮兇極惡的連環殺人犯往往追求一些精神上的滿足,你不覺得一個曾經非常渴望在師傅的勳章牆上留下印記卻求而不得的形象,非常符合這次案件的罪犯側寫嗎?”

“嗯……什麼是側寫?”

“……”柴安平一甩袖子邁開大步子:“殿下咱們還是吃飯去吧。”

“誒!”

拉克絲惱火的跺腳:“你給我說清楚!”

柴安平沒有被阿姆達身份的特殊性帶跑偏,因為他碰巧看過了苦難劍士和驕陽騎士的決賽,反而注意到了這個殺人魔特殊的“執念”。

“這肯定也是一種象徵意義。”

柴安平回望道館方向,腦中閃過那一長廊的手印和名字:“你很遺憾或者痛恨阿爾弗烈德沒有認可你,所以才會報復他,用他心愛的寶刀殺死他唯一的女兒……嘖。”

柴安平沒學過什麼犯罪心理學,不過在資訊大爆炸的時代耳濡目染之下,光是動動嘴皮子他什麼都能跟你扯上兩下,推理自然也不在話下。

見過阿爾弗烈德之後,柴安平覺得這人跟自己的“棄徒”們之間應該還有不少故事可以挖掘。

“殿下,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