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城的燈火將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晝般,城市中萬家燈火,花燈點綴,花香瀰漫,寶馬雕車中的富貴佳人,普通人家的男男女女,攜老扶幼,緩緩步行其中,走馬觀花,看舞龍舞獅,聽奏樂評書,各種才藝表演讓人應接不暇,有那風流才子猜燈謎,只為博得佳人一笑,有那達官貴胄換上便服,與民同樂,儼然就是一座不夜城。

“你們看這邊有兔子燈,花柱燈,還有魚形燈。”於琿對於岑王禾說到。

“於岑,既然到了御夷城,你就去找桑桑吧。”餘澄江卸掉了鎧甲,身著一身便衣。

“大將,我們也跟著過去了,好久沒嘗桑桑姑娘的菜了。”於琿和王禾得到應允後便先行去了府邸。

許如練沉浸在傀儡戲的表演中,突然一個手持火把的人旋轉靠近,餘澄江敏捷的把許如練拉入懷中用臂膀護住,他瞪著那個人直到他遠離許如練。

許如練慌張的看著他,為了讓他寬心就笑著說到“沒關係”。

“是我把你帶出來,有責任護你周全。”

“我們去橋上吧。”

許如練跟著餘澄江,她看著他的背影入了神。

他們一起坐花船遊湖,猜燈謎……

“別的女子是帶著香包,簪子回去,你倒是尋了很多草藥”餘澄江無奈的笑著。

“這用藥和打仗一樣,就拿這‘四逆湯’來說,附子相當於主將,乾薑相當於副將,監軍就是這甘草。不帶它們回去我怎麼和疾病打仗呢”許如練傲嬌的說道。

“乾薑?副將?”餘澄江的黑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乾薑有供養胃的功效,極其重要。”

兩人聊天還意猶未盡卻不知不覺已到了府邸。

“江兒……”

“父親母親,你們怎麼過來了。”

“兄長,我攔不住阿爹阿孃。他們執意從平城過來我便陪著一起過來了。”餘澄江的弟弟餘薛解釋道。

“這位是……”餘母看見旁邊的許如練。

“她是許侍郎的千金,叫許如練。”

“阿姨叔叔,唉,不對不對。”許如練不知此時如何稱呼,便只是微笑作揖。

餘薛哈哈大笑“這女子果然和傳聞一樣!沒有章法。”

“難為她了,從小到大學的都是那個世界的語言”餘澄江心想。

許如練羞愧不已,畢竟自己真不知道這個朝代的習俗,只能現學現賣。

“不用理會他!許姑娘和我們家江兒一樣,不拘小節。”餘母笑著說道。

“給許姑娘道歉!”餘父呵斥餘薛。

餘薛一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