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是韓烈的要求。”

譚萱搖搖頭,看向坐在前面的兩位主任。

“應該是學校想要殺雞儆猴吧……”

殷琴撇撇嘴:“如果不是韓烈耍手段,學校為什麼要做得這麼絕?老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跟學生處領導的關係又不差!”

譚萱神色複雜的笑了笑,腦海裡回憶起中午向父親請教時,父親的分析。

於是原樣複述了出來。

“當一個人一件事的價值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什麼荒誕的結果都有可能出現。

從國企到民企,從銀行到地方,從國內到國外,我們覺得不可思議不合常理的事情時時刻刻都在發生。

不是世界出了問題,而是我們的認知不足以理解。

總之,以後對韓烈客氣點吧,這裡面一定還有很多我們不瞭解的東西。”

“臥槽!”

殷琴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萱萱,伱中午是不是去找韓烈了?”

“啊?!”譚萱被問懵了。

殷琴擠擠眼睛:“你的變化好大,難道不是被韓烈影響的嗎?”

“滾蛋!”

譚萱翻了個白眼,閉上嘴,看著鬱學勤臉色灰敗的下臺,走出教室,背影落寞,然後又看著王甜清英姿颯爽的走上講臺。

鬱主席的時代徹底落幕了,未來的四年裡,韓烈才是唯一的主角。

“噯。”

殷琴又開始嘀咕:“萱萱你猜,他倆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

她的言語裡帶著明顯的嫉妒。

學生會主席本身沒什麼大不了的,她不在乎,但是這種一步登天的待遇,會讓每個女生都產生負面情緒。

譚萱看了一眼韓烈——只能看到一個後腦勺,但她還是覺得這樣講人家小話不好。

“閉嘴吧,什麼搞不搞的,要死啊你?”

殷琴悻悻然撇嘴,睜大眼睛看著王甜清,打算好好批判一下她的就職講演。

“各位領導,各位同學,很榮幸……”

大甜甜的就職發言非常中庸。

意思是不功不過、四平八穩、不太能夠調動起大家低落的情緒。

不是她的水平只有如此,而是她上位的方式,註定了她不可能表現得太有攻擊性。

於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低調穩重才是最聰明的選擇。

所以,大家聽得是味同嚼蠟。

直到王甜清提起了新一屆班子的特殊之處——

“感謝上級領導的大力支援,我們學生會的活動撥款將從每學期2萬調整為10萬,請各部門主管在散會之後重新梳理各自的工作計劃,上報到秘書處,確定新的預算額度……”

聲音剛落,臺下就爆發出一陣不受控制的喧譁。

好傢伙,校領導是你倆親爹啊?!

10萬塊錢多嗎?

聽起來是不多,國際學院的好多富二代,一學期的個人消費輕鬆幹到10萬。

可是10萬塊錢真的很少麼?

在座的不少成員,生活費只有每個月1500塊,根本花不到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