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歌拖著疲憊的身軀,剛剛走到到客廳樓梯口,沙發裡忽然坐起一個人。

“囡囡你幹嘛去了?”

“媽!你嚇我一跳!”

潘歌拍拍胸口,軟趴趴的身體忽然又多出一股力氣。

她迎著母親的打量,心念電轉間,終於還是選擇了為韓烈圓謊。

“韓烈在寢室被人打了,我陪他去了趟醫院……”

“什麼?!”

趙安妮一躍而起,快步走到閨女身旁。

第一時間嗅到的不是消毒水的味道,而是一股陌生的沐浴露香氣。

她不動聲色,仔細觀察著閨女。

“傷得重不重?怎麼會在寢室裡捱打?哎呀真是不像話……”

“不太重。”

潘歌忽然想起,自己根本沒問韓烈是怎麼回事,淨顧著……咳咳!

心裡一虛,垂下眼瞼。

“就脖子上被人勒得有些淤痕,其餘的都是硬傷,沒怎麼樣。

後來我陪他在酒店待了會兒,看他也沒什麼大問題,又困得不行,就回來了。”

“哦,那還好……”

趙安妮點點頭,信了一半。

“你抓緊上樓睡覺,白天有時間再去看望小韓,或者把他叫到家裡來,我讓你爸問問情況。”

“嗯,那我上樓了。”

趙安妮審視的盯著女兒上樓的步伐,良久之後,重重的鬆下一口大氣。

挺正常的,問題不大。

她雖然希望閨女趕緊處個正經物件,卻並不願意看到傻閨女那麼快就被小韓騙去身子。

倒不是對小韓有什麼意見,或是思想傳統古板。

而是她深深的懂得,太容易得到的東西註定不值錢。

想了又想,她把司機老劉叫了起來。

“從今天開始,你不用跟著老潘了,每天早上去送小姐上課,晚上到學校門口把她接回來,她去哪裡,你跟到哪裡。”

老劉心頭凜然,恭敬稱是。

……

韓烈回到喜來登,倒在床上便開始睡。

潘歌真不是個好東西,可把他折騰慘了。

累倒在其次,主要是那種想吃又不敢吃的刺激,差點把韓烈憋出病來。

就好比打高爾夫球,標準五杆的洞,高手兩杆就上果嶺了,四杆基本結束。

韓烈可倒好,掄了好幾十杆,一直都在果嶺周圍晃悠。

上,上不去;下,下不來。

啥好人不得憋成躁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