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嫿怕他們兄妹誤會,趕緊說:“……血蝶,你別怪小鐵兒,是我,我想跟你一起,是我非要跟過來的。”

沈軼心大得很,哪有可能被毒舌三哥吼那麼幾句就真的難受,相反,在聽到童嫿類似於表白的話後,不懷好意地推了推三哥血蝶,還朝他擠眉弄眼,暗示他聽到小嫿嫿的情話沒。

對視間,血蝶瞪了她一眼,“眼抽筋了!”

沈軼撇嘴,“血蝶哥哥,像你這樣不會說話又孤僻的男人,在我那真是注孤生咧!”

血蝶:“……”

沈軼這邊吵吵鬧鬧,而童家家主與上官曦那邊已經紛紛被相柳一族擒住,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一座豪華轎椅落在了他們旁邊。

座上的鬼夜殺起身踱步而來,紅眸微眯,“哼,逆子,敢衝小鐵兒大吼大叫的,看來是沒接受過本王的毒打!”

聽到逆子二字,血蝶已然猜到了什麼,只不過不喜對方盛氣凌人的態度,公然嘲諷挑釁,“你算哪根蔥?”

沈軼拉住三哥血蝶的衣角,“血蝶哥哥,他是咱爹,鼎鼎有名的妖王……”

沒等她說完,鬼夜殺打斷,“鐵兒,過來站在我身後去,省得本王不小心誤傷你。”

聽這話,妖王老爹顯然要對她這三哥進行父愛教育,來自父親的毒打疼愛了。

沈軼嘆了口氣,輕拍三哥血蝶的肩膀,“血蝶哥哥,你好自為之,這是入戶籍慣例。”

病嬌二哥跟奶狗四哥都是這麼被妖王老爹打過來才不敢以下犯上的。

之後,就是大型家暴現場,童嫿看得心驚膽戰,好在有沈軼陪著看,她心裡才放心,血蝶不至於真被自己親爹打死。

不過嘛,雖然血蝶沒被打死,可週圍被擒拿的眾人已經被嚇死過去——

所謂虎毒不食子,可妖王心狠起來,連親兒子都敢下手,遑論他們這些人。

之後,沈軼就命令小妖們把這些人搬到了血色洞穴裡看守起來,上官曦與童家家主單獨看守。

血蝶被親爹收拾了一頓,自覺顏面無光躲在棺材裡睡悶覺去了,美其名曰養傷。

沈軼特意詢問了童嫿關於怎麼處理他爹的想法。

童嫿臉色淡漠,“我已經與童家恩斷義絕,從此不再是童家人,之前我被他下毒致死用來誣陷你,我也不需要找他報仇,可如果鐵兒想要報仇儘管動手,不用顧及我的想法。”

聽聞童嫿的話,童家家主嚇得汗流浹背,“嫿嫿,怎麼說我都是你父親,你就放過我吧。”

還有臉說自己是童嫿的爹,沈軼一腳把童家家主踹倒,“讓你說話了嗎?”

童家家主往後翻了個跟斗,瑟瑟發抖閉上了嘴。

“妖女,你要殺儘管殺,真當我上官曦怕你不成。”

跟童家家主相比,上官曦顯然更有氣魄一些。

沈軼讚許地點頭,“你這做老子的可比你兒子有骨氣。”

提起自己死去的兒子,上官曦眥目欲裂,“妖女!別一而再再而三提我兒子!就算是死,我做鬼也不會饒了你!”

沈軼嗤笑,說:“有一種死法是讓你魂飛魄散,鬼也做不了哦,而且上官家主,你兒子雖然是死在我跟血蝶哥哥手上沒錯,可給我們遞刀子的可是鳳無瑕,而且我們也算給你兒子一個解脫,不然他可能死得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