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蘇嗯了一聲,本想著再引她說點心裡話,誰想沈軼剛躺下,咂咂嘴就開始說夢話了。

“……”

罷了。

……

次日清晨,病嬌二哥回來了,看起來顯然很生氣,嘴裡叨叨著罵三哥血蝶不識抬舉,要不是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他早就把血蝶的地盤給掀了。

顯然是在三哥那裡吃了癟。

瞳失俊美的臉扭曲,“我最後給他一次機會,不讓那位童小姐給阿璞檢查身體,我把他跟那位童小姐一起給殺了!”

沈軼趕緊道:“瞳失哥哥,是我們有求於他,自然得讓他信任我們才肯心甘情願幫我們,你越是惹他不開心,他就越起逆反心理不願意幫我們。”

瞳失譏誚,“我可愛的妹妹,你意思是我惹他?”

沈軼乾笑,“不是不是,是三哥不識好歹……”

[肯定就是你惹他!]

赫連蘇替沈軼說出心裡話,“瞳失,要承認,十有八九就是你惹他。”

沈軼:???

聽到赫連蘇的火上澆油,病嬌二哥好像更氣了,“你這傢伙怎麼還在這兒?”

赫連蘇奇怪,“我為何不在這兒?我是來解石頭蠱的,蠱沒解當然在這兒。”

瞳失以為在聽過了自己這傻妹妹的心聲後,赫連蘇總該喪失好感棄她而去才對。

果真是個木頭!

沈軼見他回來,更關心病嬌二哥有沒有找到一條安全上山的路,“對了,瞳失哥哥,這山裡路況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埋伏陷阱之類的危險?”

瞳失說:“我跟阿璞上山時邊走邊做了記號,那條小路經由我處理過,不受汙染,今日你可與我們一同上山。”

“好!”

……

用野果簡單填飽肚子,沈軼與赫連蘇便披荊斬棘上山了,走了約莫兩個時辰,沈軼聽到了潺潺流水聲。

尋著流水聲繼續前進,沈軼逐漸聞到了血腥味,並看到一座從山頂順流而下形成的池子,

池子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池內的水鮮紅奪目。

不,不是水,而是人的血。

是那些闖入山裡試圖對付三哥血蝶之人的血。

在池子周圍,許多紅蝴蝶翩翩起舞。這場景像極了盛開著彼岸花的地獄,唯美而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