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裡?”

看著天空中高懸的月亮,我妻善逸從昏迷中醒來。熟練的擦了擦嘴角的白沫,還不怎麼清醒的他躺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

他只記得自己是為了完成老爺子的心願,來參加入隊試煉的。

如果只是他一個人的意思,他是絕對不會來的,畢竟這入隊試煉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麼多神色猙獰,可怕異常的鬼,隨便做個動作都能嚇暈他!

他只是想做個普通人,討一房……嗯,幾房,幾房媳婦兒過安安穩穩的小日子,並不想打打殺殺,做什麼暗夜的英雄。

咦,等等,說到鬼……

他昏迷前是不是就是在被好多鬼追來著……

“鬼啊!救命啊!塔死剋得!(日語“救命”空耳)”

“無路賽,無路賽!”

還不等我妻善逸繼續咆哮,一隻肌肉遒勁的,形同野豬的大腿旋轉了一圈,踢在了我妻善逸的後腦勺。

我妻善逸雙眼前瞪,眼看就要暈過去切換形態時,暗中的白化玄一點力量刺激,又讓他不至於暈過去。

雖然說讓伊之助見識一下我妻善逸的實力是好事。但問題是他們現在還只是試煉前期,要是打架打上頭了,遇到了鬼怎麼辦?

他現在這個冰柱的身份,可不能冒然插手進小輩們的試煉。

“痛痛痛,痛痛痛啊!”

我妻善逸抱著頭滿地打滾,放聲咆哮。

不,這不是他想的生活,他不要試煉了,他就只想回家!

“怎麼還是這麼吵?在我山林之主的面前不能哭不能鬧,你知道嗎!”

哼出兩道鼻息,伊之助的語氣很不好。

雖然是詢問,但那語氣根本就是肯定,在山林中長大,野慣了的伊之助信奉強者至上法則,而我妻善逸這副樣子顯然不在強者之列。

“這……這也太兇了吧!回家,我要回家!”

我妻善逸停頓了一刻,然後以更委屈的聲音咆哮,眼淚都快從一條線了。

“這位黃髮的少年……還真是挺別緻的。”

相比於伊之助的做法,炭治郎更多的是懷疑。

他在懷疑自己的感知是不是出現問題了,眼前的試煉者是強者?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是不會放棄這位黃髮試煉者的。這藤襲山的諸鬼最喜歡的就是這類膽小人類。

所謂富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他幫不了太多人,但如果只是一位少年的話還是沒問題的。

不知為何,炭治郎看著眼前這個少年,總覺得未來與他還會有所交集。

要組建團隊,肯定不只是他一人說了算,所以炭治郎會爭取伊之助的意見。當然,就伊之助的意思,肯定是不會讓黃髮少年加入,這就需要炭治郎說服他,嗯,用頭。

沒辦法,伊之助的野獸之道就是如此……

“黃髮兄,我叫炭治郎,請問你叫什麼名字?”炭治郎對我妻善逸伸出手,溫和的微笑著問道。

“我…我妻善逸,這是我的名字。”

善逸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握住炭治郎的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