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襲山外,離最終試煉透過的地方有一段距離的高處。

平常時候一臉兇暴的不死川實彌,此時的臉色出奇的溫柔,與那張兇臉頗為違和。

他在看著透過試煉的某個人。

這個人自然不是炭治郎。

所謂愛屋及烏,討厭也是一樣。

炭治郎有個那麼令人討厭的叔叔,實彌很難對其產生好感。

他在看的,是場中那個和他一樣,臉上有著疤痕的少年,那是他的弟弟,不死川玄彌。

說起來,實彌這個人真的很矯情,以他柱的身份早就知道來參與試煉的人裡有他失散多年的弟弟,但他就是不去相認,反而做出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

拜託,就算想要保護弟弟的初心是好的,但這方法是不是太……太憨了。

直接相認不就完事兒了嘛……

當然,如果實彌直接相認,那也就不是他不死川實彌的風格了。

“喲,想不到我們的風柱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面呢。”

熟悉而又讓人討厭的聲音傳來,實彌甚至不用回頭就知道來者是誰。

“灶門炭五郎,你還真是擅長打攪人的興致。”實彌臉上的溫柔神色消失不見,隨之換來的是尋常時候的冷漠兇暴臉。

“別那麼生氣嘛,只是沒想到兇狠的風柱在見到自己弟弟的時候能如此溫柔而已。”

白化玄挎著冰藍色的日輪刀,從他身後走來。

說起來他真不是故意來找實彌閒聊的,只是剛剛離開藤襲山,湊巧碰見了而已。

“你怎麼知道那是我弟弟!”

實彌銳利的眼神掃向白化玄,弟弟是他剩下唯一的親人,同時也是他的逆鱗。

如果白化玄不是曾一同戰鬥過的同伴,看著也還算順眼,他早就一個塵削風起手砍了過去!

“嘛,別那麼激動嘛,我說過的,我有一些特別的情報渠道。”白化玄擺擺手,無奈的看著實彌:“再說了,你們兩兄弟長的有多像,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嘛……”

“呵,但願你沒動什麼歪心思,否則的話……”實彌看著試煉終點正在領鬼殺隊服的炭治郎:“我可不敢保證你的侄子不會有危險。”

“呀嘞呀嘞,隨便吧,反正你這個人每次不過是說說而已。”白化玄無所謂的說著。

他再瞭解不過這個不死川實彌了,看著兇,其實只是不善交流,老傲嬌人,順毛驢了。

“你這傢伙!”

不死川實彌捏緊了拳頭,本來的好心情被眼前這個傢伙破壞的一乾二淨,實在是令人煩躁不已!

刷。

一副奇怪的卡牌出現的實彌眼前。

“要玩嗎?”

白化玄笑眯眯的問道。

“趁著今天還算清閒,要來一把輕鬆好玩的卡牌遊戲嗎?”

“呵,誰要是玩這種小孩子的遊戲?”

實彌不屑的別過頭。

片刻後……

“這都是些什麼爛牌!”不死川實彌瞪大了眼睛看著手中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