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你對這具身體的開發度還不足10%啊……”新校舍廢墟的最深處,費頓坐在只剩下腦袋和軀幹的殺老師頭上,打地鼠般的踩碎每隔十來秒就再生一條的觸手。

殺老師已經努力過了。

儘管表現配不上“反物質”這個名詞的逼格,更配不上月球被炸掉7成體積的事實,但八條觸手亂舞式攻擊、全方位噴吐能夠消化一切物質的特殊液體、壓縮觸手的一部分將能量提取出來形成能量炮已經是其目前所能使用的全數招式。

嘴巴朝著地面的殺老師苦笑道:“或許吧,但就算開發度100%,我也不覺得能取勝。”

“嘛, 我可是拼上性命修煉的,若是隨隨便便移植點‘反物質生成迴圈’就超越過去,這也太不公平了。”費頓撇撇嘴,對非靠自身修煉而得到巨大力量的人總是看不順眼。

“是嗎……你是知情者嗎?”殺老師並不驚訝,知情者不等於參與者,這一點他還是區分得清的。

“我是一個看見月球被炸掉後,進行各種調查的善良小市民。”費頓知道對方誤以為他是某個勢力的人,指正道, “只是能力有點強, 調查出許多被稱為‘機密’的情報而已。”

殺老師接受了這個答案,前面費頓的惡作劇他也看在眼裡,知曉其不是連大腦都練成肌肉的莽夫:“這裡沒有其他人,也不存在被監聽的可能性,能否透露一下,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不管在任何情況都絕不洩密,這才叫專業人士。”費頓拍了拍臀下的章魚腦袋,“只不過,我也想要從你口中知曉一個答案,就算是情報交換怎麼樣?”

殺老師覺得費頓連該反物質觸手實驗都一清二楚了,自己也沒什麼秘密可言了,自然答應:“沒問題。”

“儘管我歧視科學家,但無法否認反物質專案健康發展起來的話,人類文明會往前飛躍一大步。”費頓看著面前的廢墟,冷冰冰地說道,“但很顯然, 瘋狂科學家和野心家汙染了這個專案, 月球和你就是證據……我沒有執行正義的權利,但把我定義為‘犯罪者’就可以了,我打算把研究所的全體工作人員和與該專案相關的官員全部殺光,株連他們的親屬,摧毀他們的房產。”

“株連親屬?”殺老師心中一突兀,聖母白蓮花研究員的親屬也在費頓的誅殺名單上。

費頓惡狠狠地說道:“科研成果就是擺在明面上的寶藏,再嚴密的安保措施和加密程式,都防不住研究人員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滲透,或是在家裡藏有研究檔案,或是把研究資料記在腦子裡教給親屬,或是把研究成果竊取出來自用或賣錢,看看天上的月亮,殺錯人了估計也能被原諒。”

“……看來歧視科學家,是真心話啊。”被改造成這個樣子的殺老師,對科學家也沒啥好印象就是了。

“順帶一提,你也在我的名單上。”費頓幾乎可謂全程放水,但這只是因為物理戰士不好遇見,費頓見獵心喜讓殺老師陪自己活動一下身體, “反正你也是一個喪盡天良的殺手,殺了也就殺了,你也早該有心理準備了吧?”

“啊……十多年前就有了……”殺老師喃喃道。

“嘛, 該輪到我提問了吧。”費頓好奇道,“我不管你是打算一年後飛出地球等死,還是把地球當成自己的陪葬品,特意跑來當一名教師,還是特定學校特定班級的班主任,怎麼想都很奇怪,有什麼深層次的理由嗎?”

“你確定要聽下去?只是一個很無聊的諾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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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啤、人參酒、火焰燒水果酒、菠蘿啤,準備找酒店休息了~”費頓帶著一枚橙色結晶體返回舊校舍的操場上。

刺蝟頭工作人員連忙上前,還沒有說什麼就看見費頓把橙色結晶拋過來:“這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