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物內的是白芳華,天命教副教主單玉如的親傳大弟子,聞言哪敢有絲毫怠慢,立即現身,執晚輩禮道:“費頓閣下,她絕不是我教中人。”

“你總不會打算告訴我,這是慈航靜齋的弟子吧?”費頓陰陽怪氣地說道。

白芳華也聽出了費頓有多難打交道,苦笑道:“小女子豈敢愚弄閣下,著實無法確定其身份,只知道其身法恐怖如斯,定必是當世有數的絕頂高手。”

移花宮從來沒有在衣物上繡有特殊標識的規矩,識別移花宮門人的唯一方式是‘移花接玉’,但剛才邀月的移花接玉沒能成功施展出來。

“那她為啥要跑來扇我耳光——啊,理由大概知曉了。”費頓扭過頭,看向另一個方向。

花無缺的輕功不算差,在同齡人中甚至算得上首屈一指,但距離實在太遠了,好一陣子才趕到現場。

“師尊!”儘管對邀月的命令心存疑慮,但一日沒得到答案,花無缺就仍會恪守弟子規矩,看見被打成豬頭昏迷不醒的邀月,大吃一驚連忙上去攙扶。

“別擔心,我手下留情了,原想著留下一條小命嚴刑拷打逼問動機。”若不是這個原因,費頓一巴掌就把邀月腦袋拍爛了,“那麼,師傅被打成這樣,聖人模板的弟子接下來的行動是……?”

花無缺喂邀月服下療傷丹藥,扶到一邊去,擺出戰鬥的架勢:“……很抱歉,在下別無選擇。”

“不,你可以選擇把她帶走,若是把你們師徒一起殺了,有點本末倒置。”費頓回過頭來,看向八意永琳,“你看看,這就是胡亂做好事的結果,人家都不領情的。”

永琳笑了笑,道:“但你現在的心情還不錯,不是嗎?”

“嘛,將一個高傲的美女扇成豬頭,確實是件讓人愉悅的事情。”費頓故意給出奇怪的解讀方式。

“…………”花無缺暗自鬆了一口氣,正想過去把邀月帶走。

“——無缺,別動。”憐星不知道從哪裡跳出來,落在邀月身前,閃電般出手廢掉其武功。

花無缺大驚失色道:“二師尊,你這是!?”

“無缺,你無須再回移花宮了。”憐星抱起邀月,頭也不回道,“你的生父是江楓,生母是花月奴,江小魚是你的孿生兄弟,害你父母喪命的人是你父親的書童江琴、即現在的江南大俠江別鶴……還有我們。”

江楓和花月奴當時已身負重傷,放著不管也大機率會死,但他們的確是因為邀月就在眼前,自感必死無疑選擇自殺的。

至於憐星,只是因為打不過邀月,想救人都救不了,逼死江楓和花月奴一事上跟她沒啥關係,她只是一直為此感到內疚而已。

因費頓此前的推測,花無缺也沒有為真相而感到震驚,當即朝憐星跪謝道:“無缺謝二師尊垂憐!”

“……人心難測,小心江別鶴。”憐星留下一句,施展輕功離開。

永琳走上前,重複剛才的話語:“你現在的心情還不錯,不是嗎?”

“賢者大人運籌帷幄行了吧~”費頓聳聳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