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個黑色的手提密碼箱被卡洛琳拿了過來,隨即卡洛琳對王速再次叮囑了聲小心,一步三回頭的走出了茶葉店。

這時羅老闆快步走向店門,拿起一把U型鎖套在門把手上,把店門給鎖了。

王速笑道:“喲,心思挺細的,怕我聽完你的供述撒腿就跑?”

羅老闆拍了拍手,回到茶臺旁坐下:“事已至此我不得不謹慎,我想你不會介意吧?”

“嗯不介意、不介意,我都忍不住要誇上你一句了。”說著王速將手提箱敲的邦邦響,“怎麼,你所犯過案子的資訊都在這箱子裡?別說你有寫作案日記的愛好,這可是個蠢習慣。”

羅老闆嘴角始終掛著笑:“我想你是不會同意我自己開啟這個箱子的。密碼是4639,請吧。”

王速冷笑一聲,開始撥弄手提箱上的密碼。

伴隨著“啪嗒”一聲響,手提箱兩邊的鎖釦彈起,王速緩緩開啟了箱蓋。

“嗯?這是……”

只見箱內並不是王速想象當中的滿滿當當,只有被皮筋紮成一疊的卡片和一本厚厚的書,還有一個不知道什麼用途的黑色塑膠方塊。

這時羅老闆將那疊卡片從箱內拿出,扔給了王速:“拿去吧,這就是公司下發給我的任務卡,上面記錄了每次任務的資訊。”

“哦?”

王速迅速拉開了卡片上的皮筋,拿起一張看著。

只見這卡片的大小和普通名片相仿,一面除了印著一朵黑色的薔薇花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內容,而翻過一面再看,上面則羅列著委託人的基本資訊和目標的資訊。

王速一張張的翻看著,果然,在一張卡片上看見了迪亞戈和受害人納爾遜的名字。

“哼,羅老闆,你不覺得保留這些卡片也是一件很蠢的行為麼?”王速用手指彈了彈卡片。

“對,是很蠢,這是一種證據和痕跡。但你想過沒有,也許…我故意留下它們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呢?比如說現在。”

王速將卡片放下,笑道:“這麼說,你把它們當做護身符了?”

羅老闆很坦然的點了點頭:“對!”

“不錯不錯,也是一種求得生機的方法。”說著王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們的組織是以什麼形式將任務卡片交給你的?”

羅老闆聳了聳肩:“那方法多了。和支付給我們報酬的方式一樣,有時是在某個商場內的某個儲物櫃裡,有時在某個寫字樓樓頂的花盆下面……總之,公司不可能派人與我們見面,也不會留下固定的聯絡方式。”

王速盯著茶臺,若有所思:“那…他們是怎麼把任務卡的位置告訴你的呢?”

“手機。他們會用虛擬號碼給我傳送簡訊,有其他事情時也是這個方式。這些虛擬號碼我們是無法回覆資訊和撥通的,而且每次聯絡我們的號碼都不同。說簡單點,只有他們能聯絡我們,我們無法聯絡到他們。”

王速摸著下巴連連點頭:“嗯……和我預料的差不多。看來這個組織對外的聯絡方式十分的隱蔽和謹慎,每個細節都力求做到讓警方無法順藤摸瓜。”

羅老闆望著一籌莫展的王速乾笑了兩聲:“我說…你就別白費心思了,連我們底下做事的人都不知道公司的具體位置和組織架構。”

王速皺著眉頭打量著羅老闆那一頭花白的頭髮,問道:“那…你們當初是怎麼加入到這個組織裡去的?”

聽到這話,羅老闆的臉色明顯的開始失落,抿著嘴沉默了片刻後才低聲說道:“公司底下其他的那些殺手是怎麼加入的,我不太清楚,因為我們彼此之間都不認識。我自己麼……其實…我從小就是個孤兒,長大後在三角洲部隊服役了幾年。”

“哦?三角洲部隊?你曾經是特種兵?”

羅老闆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退役後的那幾年我無法融入社會,整日裡泡在酒吧和賭場逃避現實生活,很快就把積蓄花光了。面對逼債的賭場老闆我失手將三人打成重傷,為此我還被關過兩年。出獄後我繼續四處瞎混,有一次醉酒醒來在自己口袋裡發現了這張印著黑花的卡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塞進去的,卡片上有委託人和目標的資訊……”

王速問道:“那就是你的第一次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