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法可以不?

沒等她再瞄崔行珏是什麼反應,對面的人站了起身,朝床邊走去。

看著少年背影,池檸不理解,他要做什麼?

等人轉過身,走過來之時,池檸瞧見他手裡多了一根乾枝條,她認得是昨天那一枝。

左掌心密密麻麻的熱疼依稀還在。

“不是吧你,認錯也要捱打?”

他是打她上癮了?

崔行珏坐在她身側,淡然不講一絲情面。

“手伸出來,三十一下。”

“三十一下?你還加上價了?!”

池檸不肯伸手,第一次捱打認了,是計劃不周全,豬隊友拖後腿,第二次說什麼都不能吃虧!

“包括昨天那一下,打足數你才知道真的錯,昨天就是少挨一下,所以今天你重蹈覆轍。”崔行珏冰冷冷著臉。

池檸聳拉下眼皮,衡量一番,最後還是伸出手,這一次是右手。

“我打一下,你記一下,記住數了,下次莫在犯,再有下一次就不是打掌心這麼簡單。”

少年淡淡音調落下,含著訓誡。

池檸瞪了瞪他,撇嘴,嘀咕。“打就打,費什麼話啊!”

崔行珏鼻尖冷哼一記,乾枝條落在紅潤白皙的手掌上。

“啪”一響。

池檸吃痛縮回手,掌心都麻了,比昨天還要痛上十倍!

這貨,這貨攢著吃奶的勁打她!

食指點了點桌面,崔行珏當沒看見她震驚模樣,不鹹不淡開口。

“還有三十下。”

池檸咬咬牙,伸出左手。

“啪”又一響。

池檸像碰到滾燙開水般,迅速縮回手,眼角都飆出生理淚水。

掌心火辣辣的疼,沒破皮,沒流血,就是疼。

“還有二十九下。”

劊子手還在不急不慢數著數。

“可以講個價不,少打一點行嗎?或者是你輕點?真的疼!”

池檸軟著聲,可憐巴巴樣。

持著乾枝條的劊子手冷漠著俊美臉龐,緋色薄唇吐出一字。

“不。”

池檸在心裡把人正反面罵了一個遍,咬著牙,視死如歸地伸出右手。

等著吧,一會,一會她要他好看!

崔行珏冷睨不服氣的人,手中乾枝條使著力,連抽了兩下已經紅透的掌心。

“嘶——”池檸疼的猛縮手,動作過大,胳膊肘碰到杯盞。

“砰”一響。

藏青色印花瓷杯四分五裂,在安靜營帳內異常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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