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檸咽咽發熱喉間,解惑了,雙眼黑白分明,沁著可憐巴巴淚光。

難怪他後面會這麼爽快用飯,可是他怎麼知道她的小習慣?

看出她另一個疑惑,崔行珏半蹲在她跟前,指尖憐憫勾著她彌紅臉邊碎髮,指腹摩挲強韌烏黑青絲。

嗓色暗啞,攜著眷戀。

“你的小習慣,沒人比我更清楚。”

池檸瞪眼,試圖用眼神廝殺他,可因為眸子蒙上一層濃濃水色,看起來像是在撒嬌,越發潤氣可憐。

乾枝條再度挑逗著她下巴,少年磁性動聽聲音起伏。

“我說了多少次,犯錯要挨罰,你數數看,短短兩天你做了多少錯事。”

池檸鼻翼輕輕張合,剋制著呼吸,少年身上淡淡檀香越發濃郁,像旁晚漲潮的浪花,逐步沖垮她理智。

她連別開臉的力氣都沒有,握緊的手虛無力,還是試圖揮了過去。

“啪”輕輕一響。

不計其數的拳頭,軟趴趴像在開玩笑。

就這麼簡單動了一下,全身所剩的一點勁兒都用光,她只能無力垂下腦袋,張嘴像上岸的魚兒瘋狂吐息。

“嘖”

崔行珏發出一記不大不小咋舌響,似在昭顯最後耐心殆盡,撥開面頰上的軟趴趴拳頭。

“不聽話,露爪子的貓兒該剪掉指甲。”

手中乾枝條撩撥地敲著池檸光潔覆著一層粉潤的額頭,粗糲帶著點軟倒刺的乾枝條由敲打額頭一路往下,敲著眼窩、眼皮、鼻尖、直到咬充血的嘴角邊。

對方逗狗行為池檸無法阻止,抵在地上的手連攥緊力氣都沒有,最終像是妥協的半趴在少年膝蓋上,緊緊咬住的下唇一鬆,嘴巴無聲張合。

乾枝條地敲打停止,崔行珏下意識將耳朵湊過來。

“想說什麼?”

求饒?

還是道歉?

下一秒,耳垂驟然一疼,血腥味蔓延至空氣中,耳際大片面板上熱氣拂過。

崔行珏深邃眼眸一暗,指尖碰了碰泛血的耳朵,如玉完美面板上留下幾顆整齊小牙印。

池檸往後蹭了蹭,舔舔唇間血色,費力扯出一個秋後螞蚱的笑容。

反正左右都是死,不咬白不咬!

有想過進入空間,可精神力集中不了,根本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