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池檸再看不出桃晚晚的意圖,她就是傻子了。

小姑娘年紀不大,心眼倒是不小。

感情是要玩借刀殺人吶。

不懼幾個男人的陰翳眼神,池檸歪了歪小腦袋,眨巴著無辜又帶有戲謔的眸子,大有不把他們當一回事的打算。

造成某種誤會的桃晚晚還在嬌嬌弱弱掉著眼淚,用著非常可憐的哭腔欲蓋彌彰解釋。

“不是她,不關她的事!”

她害怕地縮了一下消瘦雙肩,怯生生看了池檸一眼後,悲憤離去。

成功拉滿男人們對池檸的仇恨,這解釋倒不如別解釋。

“上次桃姑娘臉上的巴掌是不是你打的?”其中一個高大男人不善質問。

另一個稍矮一點的男人篤定,“一定是她,這裡除了她是新來的,還能有誰!”

池檸佯裝聽不懂他們的話,“桃姑娘是誰?是剛才那個突然掉眼淚的姑娘嗎?她是不是有掉眼淚病症?”

她三連疑惑問話倒是把幾個男人整懵了。

池檸面上神態太認真,一點也不像說謊的樣子,幾個男人不經懷疑自己誤會了。

司容邦及時開口,“一幫沒腦的大老粗,這位是崔公子的夫人,一個個長個子不長腦子,快給夫人道歉!”

幾人一驚,連忙道歉,哪來還記得什麼桃姑娘,晚姑娘的。

“實在對不住夫人,我等有眼無珠!”

“我等被雁啄了眼,沒能認出夫人來,口出狂言了!”

“……”

“……”

眾人道歉,池檸只擺擺手,在大家看不到的角度,司容邦對她眨了一下眼,疑似邀功。

池檸忍下翻白眼衝動,指揮幾人把馬車上的麻袋搬運下來。

一袋袋鼓囊囊麻袋的藥物堆放進崔行珏作息的營帳內,池檸研磨著馬齒筧,搭配上香油搗鼓在一起。

“過來,我給你塗藥。”她朝立在一旁的司容邦講道。

司容邦撓撓後腦,“池姑娘,不必這麼麻煩,你教我怎麼塗就好。”

“行吧。”池檸也不勉強,把藥裝進碗裡遞過去。“均勻塗抹在你的爛臉上就好。”

司容邦也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塊銅鏡,自己動起手來,期間八卦道:“池姑娘,你與桃姑娘是怎麼一回事?”

幾個大老粗忘記桃晚晚的事,他可是還記得,更是清楚桃晚晚對崔行珏的心思。

倆女人對上,沒事才有鬼!

池檸坐在椅子上,雙腿以著最舒適姿勢交叉。“我還想問你,桃晚晚是怎麼一回事。”

司容邦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麼的,支吾起來。“什、什麼一回事?”

“她和崔行珏啊,她喜歡崔行珏吧,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池檸手臂搭放在椅背上,笑吟吟看著已經站偏隊的人。

也不知道小王八蛋給了他什麼好處!

司容邦專心致志地塗抹藥物,假裝沒聽到池檸的話。

池檸怎可能放過他,事關她自由,腳尖不客氣地踹過去。

“回答,別裝死,別忘了當初你老爹快要死,你妹妹被人欺負時,是誰出的手幫忙。”

她翻出過往的救命恩情要挾。

悶不做聲的司容邦頹洩拉垮肩頭,老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