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檸的一番長篇大論,司容邦聽得一知半解,只曉得,他暫時死不了,或者說,這對池檸來講,不是什麼重大疾病,可治療。

“那那我現在該怎麼做?”

聽到自己死不了,司容邦揉著眼睛。

剛才太丟人了!

“去登記一下有多少人得了這病症,交代下去,不要撓,越撓面板糜爛範圍會擴大,速度快點,太陽下山之前把人數交給我,明日我拿藥過來給你們。”

池檸算著時間,沒忘記三個小娃娃,以陸玖清現在這情況,應該不可能會去接娃娃們。

司容邦對池檸的吩咐無異議,下去登記人數了,先前流放路上,藥物匱乏,他老父親吃了腐肉還是池檸醫好的,所以他是非常信任池檸的醫術。

司容邦出去後,池檸後腳也跟著一道離開營帳,準備去找崔行珏說一聲他們所染的病症,並不是什麼可傳染性疾病。

駐紮的營帳長得都差不多一樣,頭次來的池檸轉了一圈,成功迷失在營帳地裡。

“怎麼就迷路了?”

她想原路返回,結果一眼掃過去,皆是一樣大小,一樣顏色的營帳。

“。。。”

真是糟糕!

身邊又沒有可問路的人,池檸預備一各個營帳掀開檢視時,耳畔傳來女子輕柔詢問。

“姑娘可是迷路了?”

池檸回頭,一個大致十六七歲的年輕姑娘溫婉走來,一身桃紅羅裙,花容月貌,比春日枝頭的桃花還要灼人。

男人堆的隊伍裡,竟是有位這麼好看的美人兒。

池檸暗忖,陳赤炎上哪聘請的小姑娘?

在池檸打量桃晚晚時,桃晚晚也在暗暗打量池檸。

少女紅色羅裙如火,寬袖邊沿是刺繡淺梅,朵朵嬌麗。

她生了一雙似含著水光,注入了靈氣的狐狸眼,蠱惑的勾人,嘴角擒著一抹淡淡淺笑,透出一股慵懶勁。

像只漫不經心踱步的嬌媚貓咪,又像支絢爛奪百花顏色的牡丹。

桃晚晚壓住湧上的驚豔,聽說來人了,結合跟前年輕姑娘的穿著,和昔日司容邦的吹噓,這位應該是崔公子的夫人。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司容邦在吹水,當真見到本人時,不由驚歎不已。

更是生了這樣的想法,這女子配崔公子剛剛好,是兩人的剛剛好,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嫌少。

意識到自己這想法,她趕忙甩掉,只是外表而已,說不定內在不怎麼樣呢,她怎能滅自己威風,長她人志氣。

“我對這裡很熟悉,你需要幫忙的話儘管說。”

桃晚晚和善一笑,一副主人家姿態,用著對客人的語氣講道。

這位莫不是陳赤炎的小女朋友?

壓下猜疑,池檸笑道:“我今日才隨朋友過來這裡,附近駐紮的營帳都一樣,一時間迷了路,勞煩姑娘帶我前去崔行珏的休息營帳。”

“你是崔公子的朋友?”

“算是吧。”

桃晚晚露出個明顯的嬌羞表情,“敢問姑娘找崔公子是為何事?”

池檸眉梢輕輕一挑,對跟前的年輕女子身份生疑。

一是談到崔行珏時,年輕女子露出如熱戀中的小姑娘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