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一下,覺得這行為不太好,桃晚晚作罷,重重放下竹籃,哼道:“冷木頭疙瘩!”

她轉身走了幾步,想了想又返回來。

盯著面如冠玉的臉,“我只是想報答那日救命之恩,你不必這般距人千里之外!這就是我想做的事!”

崔行珏雙眸倏然一睜,嘴角蔓上譏諷。

“報答?姑娘是有黃金萬兩,還是有價值連城珠寶,或是有通天權勢?”

司容邦咀嚼包子的動作頓住,險些要給崔行珏豎起大拇指。

人家姑娘就是這麼一說,想要親近親近,結果這傢伙居然當真以為人家是來報恩。

桃晚晚被崔行珏這話給問住,頓時侷促起來。“我、我,這些我都沒有……”

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居然這麼現實。

“既然都沒有,那就不要說報恩的話,這樣只會顯得姑娘命輕賤。”崔行珏半分面子都不給。

桃晚晚臉充血,從小到大還是頭一遭被人這麼一說,眼圈一下子紅了。“你、你憑什麼這般罵我!”

見人家姑娘都要掉眼淚了,司容邦在一旁打著圓場。“今天的包子真不錯,姑娘的手藝真好,崔公子,你說對不對?”

崔行珏臉上無半絲動容之色,哪怕桃晚晚都擦起了眼淚,他聲音還是很平。

“你說要報答於我,既無黃金萬兩又無助我登上高位權勢,只有張嘴幾句感激,姑娘的命就值幾句空話,我無話可說。”

語音落下,他不再多言,再度闔上眸子。

桃晚晚滿面委屈,又被他這番話說得無地自容。

“姑娘,他就說說笑罷了,你別放在心上。”司容邦笑道。

不放在心上才是假,桃晚晚最後捂著臉哭著跑開。

這人太不近人情,說話現實又刻薄!

見人跑掉,司容邦蹭蹭移動坐在崔行珏身側。

“公子,你這話傷到人家姑娘了。”

沒得到答覆,他故意問道:“公子,那姑娘似乎對你有意,難道你就聽不出她話中深意嗎?”

仔細觀察崔行珏面部神情,看不出半點異樣,司容邦轉動一下眼眸,嘆息道:

“唉,要是讓池姑娘知道公子身邊有這麼一個佳人陪著,不知道池姑娘會怎麼想。”

崔行珏緩緩睜開雙眼,眸含銳利冷冽。“你是不想活著回到雲都嗎?”

司容邦的笑容僵住,立馬哈哈轉移話題。“這包子,這包子可真不錯,公子,你要不要嚐嚐?”

崔行珏用看白痴眼神斜視他,“回到雲都不要在她跟前亂嚼舌根,她會當真。”

司容邦假裝不懂的一問。“你說誰?靜姝是嗎?公子,你就放心吧,靜姝對這種事該多想時絕對不會少想。”

這段日子跟著一幫大老粗,老爹教的束縛做人早就丟到爪窪國去,文縐縐之態也已經少之又少,自然是隨他人一樣,逮到機會就調侃崔行珏。

崔行珏撿起塊栗子大小的硬石,“咯咯”捏在掌心響動兩聲,待他張開手,那塊石頭已經成粉末,隨著一陣風吹來,涼涼灌入司容邦嘴裡。

“咳咳,呸呸!”

司容邦吐著嘴裡異物,接收到威脅,他圓滑地閉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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