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搭理跪倒一片的鶯鶯燕燕,崔行珏冷漠越過她們,來到劉七八跟前。

“聽話和去死,你們自行選一個。”

他冷冰冰無溫度輕言。

劉七八怔住,他身後的弟兄們慌亂、氣憤的七嘴八舌回道。

“我們聽話,我們選聽話,求求官爺不要殺我們!只要讓我們活著,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官爺,我們選第一個,我們選聽話,我們要活下去!”

“呸!你們幾個真沒出息,不就是一條命,要拿走就拿走!”

“狗崽子,今天你爺爺我要是皺一下眉頭就跟你信!”

“……”

“……”

各種聲音不斷,崔行珏寒著臉,一把抽過司容邦腰間的佩刀。

刀起刀落,直接砍下選死的山匪腦袋,鮮血飛濺,溼了劉八七一臉。

“啊——”

姑娘們嚇得驚呼。

“哇——”

膽小的孩童哭了起來。

眾人噤聲傻眼了。

此刻的崔行珏如煉獄裡要人命的劊子手,冰涼又無感情。

血浸溼他足下土地,沾染他靴低。

他唇角勾著淺淡,像是在笑,又像是在享受當下蔑視生命的快感。

司容邦驚悚,明明刀不是架在他脖頸上,他卻感到寒顫與死亡逼迫。

砍死一人後,崔行珏沒有作罷,他依次又接著砍死三人,皆是嘴硬的那幾個,在他要砍第四個人時,求饒響起。

“我選聽話!我選聽話!求求你不要殺我!我想活著!我想活著!”男人冒出一頭冷汗,渾身上下抖個不行。

要落在男人脖頸上的大刀及時停住。

“我們選聽話,別殺我們!求求你別殺我們!”

“我們知道錯了!我們重新選!我們重新選!”

原本還硬氣的幾人在死了幾個兄弟後,立馬抖著聲改口。

崔行珏呵笑舔舔唇角,像個沒事人一樣甩甩刀身上的血跡,反手把刀插回司容邦腰間的刀鞘裡。

“我們出發去取構樹皮。”他側過臉,同司容邦講道。

司容邦攥緊拳頭,止住抖動的點頭。

陳赤炎從短暫的殺戮中回過神來,對崔行珏的果斷以及震懾人心的手段傾佩不已。

一行人兵分兩路,一路是前往深山面取構樹皮,一路是送秀女、凌天寨的女人、孩子等無辜者下山。

“等一下大人!你們就這麼輕易放過這幫惡徒嗎?”

以桃晚晚為首,秀女們攔住準備進入深山的隊伍,這支隊伍裡絕大部分都是山匪,他們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也不敢有任何怨言,因為開口反抗的都被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