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赤炎頭疼,“你怎麼也跟著一塊胡鬧!”

司容邦道,“這裡的牢籠都是鐵製的,我們逃出去的可能性極低,還不如先給崔公子解惑,這樣他才能空出腦子來幫忙想辦法怎麼出去!”

陳赤炎想了想,覺得他這話有道理,立馬朝吵吵嚷嚷的弟兄喊道:“都別吵吵了,再吵下去他也不可能放了我們!”

在鐵牢外面有一個吃著肉,喝著酒的瘦猴守著,無論他們怎麼罵,那瘦猴都無動於衷,甚至都還把他們當戲來看,可見這情況他看多,還不如都省點力氣。

一幫人這才漸漸平息下來,隔著鐵欄,目光都能吃人地瞪著瘦猴。

“成了親的都舉手,崔公子有問題請教大家!”陳赤炎直白道。

眾人愕然,一個兩個的目光都落在神色淡而令人猜不透的崔行珏身上。

這位像神仙般的人物還有請教他們問題的時候?

眾目睽睽之下,崔行珏一派鎮定,只是看向陳赤炎的眼神冷了幾分。

陳赤炎摸摸鼻尖,硬著頭皮繼續問。“有婆娘的都回答一下我接下來的問題!”

不顧崔行珏能凍死人的目光,他同手下的兵複述一遍剛才的問題。

司容邦為陳赤炎的生命感到憂心,心驚擦拭額角緩緩流下的汗水。

老天保佑陳教頭能活到明日!

一群人聽了這問題,看向崔行珏的目光都變了,有了然的,有調侃的,有笑話的。

原來神仙般的人物也有被情所困的時候。

崔行珏不自在的解釋,“這是我在話本上看到的問題。”

“我們知道,我們都知道。”

“崔公子你倒也不必解釋。”

“……”

“……”

有些人一副過來人地講道,本來氣憤又緊張的氣氛鬆懈了幾分。

崔行珏抿起薄唇,繃緊的側臉有了不快之色。

細膩察覺到他情緒的司容邦連忙道:“大傢伙有經驗的都不妨說說!”

這幫大老粗都不懂看人臉色嗎?

還一個勁的拱火!

有個成了親幾年的老兵摸摸下顎,“我常年在外很少跟家裡的婆娘聯絡,就算是聯絡了也是讓送月錢,要是送朵乾花回去,明年就是我的祭日。”

剛成親沒多久的新兵講道:“為什麼會回送綠葉呢,而且還是五片?”

陳赤炎翻著白眼,“知道的話還用得著問你們嗎。”

大毛砸著拳頭,嘴快道:“莫不是那男人的妻子獨守空閨太久,給那男人戴了五頂綠帽唔唔唔……”

小毛眼疾手快捂住自家大哥闖禍的嘴。

地牢內瞬時寂靜得可怕,只能聽到放緩的吐息,每個人大眼瞪小眼,沒人敢去看崔行珏的臉色。

是個人都知道崔行珏這是為情所困了,所以才問出這種問題來。

大毛這答案是最可能接近事實的,不然池檸為什麼千里迢迢回贈綠葉,而且還是五片!

這不是明晃晃的告知,‘嘿嘿,我給你戴了一二三四五,五頂綠油油而且新鮮的綠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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