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林子。

池檸有幾分嬌羞之態,指著不遠處比人高的灌木叢。

“官人,我要去那裡行個方便,你可不能偷看~”

崔行珏倚靠在一棵大樹下,頭頂鬱鬱蔥蔥,他神色平淡。“夫人且放寬心,為夫暫未發現自個有這種喜好。”

池檸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皮,轉身往灌木叢走去,直至看不到崔行珏的身影她才進入空間,氣勢洶洶的在諸多物資中翻找著——麻袋、榔頭、斧子……

越想越來氣,手中的斧子比劃了一下,想著出完氣的後果,最終她還是放下了手中“兇器”。

大反派油鹽不進,還是得先和平相處,等徹底瞭解他真實性格,她再對症下藥!

將麻袋、斧子等危險物丟到一旁,池檸重新紮進小山高的物資中翻出些鹽和其他調味料、牛奶鈣片、外傷藥等。

將這些所需用品都藏放在身上後她才離開空間,空間裡的時間與外面的時間是一致的,她不能待太久。

崔行珏在等池檸間隙時,試著運了一下丹田真氣,一股血氣驀地上湧直衝到喉間。

他抿唇往下嚥了咽,滿腔鐵鏽腥味,唇內側被染得猩紅,面色更是被映襯得如白紙,有了些隱忍的痛苦之色。

大婚當夜,為不讓他逃掉,皇帝派來大內高手,自此他便落下內傷,一直未得到調養,調息時更是三番兩次被擾,他這身體就像被戳上幾個洞的破棉襖。

關鍵是每次調息被打擾都有池檸的份!

想到她次次真情表露,實則句句不離休書,他胸口的悶疼舒暢不少,尤其是她吃癟憋氣樣,他覺得公平了。

……

在河道上游的三個小娃娃久久未等到兄長和池檸歸來,不免心生焦急,尤其是在崔時楓過來後,更是令著急的他們生了危機感。

“你們的大哥呢?那毒婦呢?”崔時楓不懷好意地看著三個小娃娃,“不會是躲起來風流快活了吧。”

崔銘決小大人地擋在弟弟妹妹前面,小臉上滿是戒備。

崔若軒聽不下這汙言穢語,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他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過問!”

“就、就是!”崔亦璇糯糯符合,縮了縮脖頸。

“呵”崔時楓冷笑,“我就說了怎麼著,小娃娃,現在我想捏死你簡直是輕而易舉!”

他一把揪住崔若軒的衣領,像拎小雞仔般。

若換了以前,他斷然不敢這麼做,如今崔家成了罪人,他們的爹孃又沒了,就剩下一個快要死的崔行珏,根本就成不了氣候。

崔若軒雙腳被迫離地,四肢在空中慌亂揮著。“你你快放了我!”

生怕弟弟更加激怒崔時楓,崔銘決識時務的軟聲。“哥哥,我弟弟還小,不是有意衝突你的,你大人有大量,放了他吧!”

“哼”崔時楓心裡得到詭異滿足,“要我說還是流放好,你們也有今天,也有求我的時候!”

崔若軒眼一熱,不甘喊道:“二哥哥,你別求他!今天哪怕就是死,我也不會向這種人低頭!”

“你閉嘴!”崔銘決急得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