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會還要趕路,頭頂的太陽烤曬得可怕,對於消暑良藥,沒有一個是不想要的。

池檸真想把手中的薄荷葉全部塞進這些不要臉之人的嘴裡,這幫人還真是活到裡子面子都不要了。

“真噁心!真不要臉!”崔若軒不快的小聲嘟囔,他人雖小,可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

崔銘決不想招惹是非,警告地瞪了弟弟一眼。

在一片所謂的說教中,池檸聽到了這句小到不能再小的清流,唯一值得寬慰的,起碼三小屁孩沒學得臉皮厚至令人生厭的程度。

為不被“禮儀道德”的唾沫子淹沒和引走一部分攪渾之人的注意力,池檸留了小部分薄荷葉,其它的都全部交給崔老太太處理,把禍亂都引給她。

崔鵬展生怕分不到薄荷葉,把兒子的死拋擲腦後,趕緊跑到老孃身邊搶葉子。

崔時楓怕這事就到此為止,急忙提醒高贏瀧。“官爺,我弟弟的死確實是那毒婦害的!”

“你有什麼依據說是她害的。”高贏瀧不耐煩,就在這時幾個官兵抬著崔時晟的屍體出來了。

人的確如崔時楓所說,七竅流血,中毒而亡。

“官爺。”

池檸揚聲。

“林子中潮溼,滋生了一些野蘑菇,我猜想他大概是誤食毒蘑菇而亡。”

“毒婦,你休巧言令色狡辯!”崔時楓大聲斥道:“我弟弟分明就是吃了你的毒藥丸子才死的!”

他將精緻的藥瓷瓶子丟擲池檸腳邊,物證在此,他看她還怎麼詭辯!

池檸很平靜地瞥了藥瓷瓶子一眼,滿臉無辜。“敢問這是什麼東西?”

“少裝蒜!”崔時楓氣得想打人,“這是你給我們兄弟兩的毒藥瓶子!”

池檸眼眶一紅,眼淚差點沒掉出來。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陷害我?你說這藥瓶子是我的,有什麼依據?上面刻了我的名字嗎?還是說除了你之外,有其他人看見我把這藥瓶子給你了?”

她繼續道:“既然是毒藥瓶子,我為什麼要給你?就為了毒死你弟弟?毒死他對我有什麼好處?”

一連串的問話把崔時楓繞暈了腦,他指著池檸話都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難不成說他們兄弟倆敲詐她不成功,結果反被毒死?

這不是純屬活該嘛!

“據我瞭解,有一種紅色蘑菇生於潮溼之地,不慎入腹的話會中毒而亡,死狀與崔時晟無異。”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崔行珏忽然對高贏瀧講道。

池檸驚訝凝看少年郎輪廓清晰的側臉。

這小子良心發現了?

“你胡說!官爺,崔行珏是毒婦的丈夫,他自然是向著自個的妻子!”崔時楓激越,看向還在爭搶薄荷葉的父親,不免失望。

比起混混名聲傳遍滿京城的崔時楓,高贏瀧更加信任清風明月的崔行珏。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抬崔時晟回來的官兵講道:“瀧哥,我們在崔時晟的屍體附近見到被踩爛的紅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