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若想北境安定,怎麼敢對他動手?

可以說,錦衣少的之所以敢這麼做,其實也是有恃無恐。

他只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聖上竟然不懼父親?

難道……

他就不怕父親在北境反了嗎?

永安老太君左顧右盼,確認無人之後,才壓低嗓音道:“你昨晚想要搶的那位村姑,其實,是太子之妻。”

錦衣少年震驚了!

“太子什麼時候娶妻了?”

不要說錦衣少年在北境,不知太子娶妻之事,就連身在京城的永安老太君也是不知太子娶妻一事。

錦衣少年瞬間反應過來,心道:“完了完了!”

怎麼辦?

他哪裡曉得,自己想要搶得竟然是太子妃?

若是知道,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搶啊!

可是……接下來的問題是,他搶了太子妃,雖說未能搶到手,但是,這種行為,無疑是在打天家的臉?

天家能輕饒了他?

難怪京兆尹還要他的小廝說他在北境的事?

錦衣少年也不是一個蠢的,他之所以敢這麼囂張,不過是因為自己是永安侯之子?

如今他所做的哪些事,一件件,一樁樁,無疑是在挑釁聖上的權威!

錦衣少年眉梢微擰,他隔著木柵欄,一把握住永安老太君的手,認真的說道:“祖母,你必須寫信給爹,讓爹早做打算。”

永安老太君懵了。

問:“什麼打算?”

錦衣少年想,自己伸頭一刀,是死。

縮頭一刀,也是死。

橫豎按著自己所做的那些事,若真要以律法來判,他得死幾百回了。

旁人死在他眼前,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他自己,是絕不能死。

哪怕是殊死一博,他也絕不能死。

“祖母,你願意不願意做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永安老太君回過味兒來,喃喃震驚道:“你是說……”造反?

“祖母,聖上說不定是早就看我父親不順眼了,他抓不到我父親的把柄,就在我的身上找突破口,我自小是一個什麼樣的乖孩子,你是一清二楚的,我之所以有今日,皆是被人引誘的,祖母,我們一家如今已然是甕中的鱉,若是父親在北境搏一下,我們尚還有一線生機,若不然,我們一家就……”

永安老太君並沒有什麼政治智慧,腦子也不靈泛。

可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拒絕天下最尊貴女人的誘惑。

她也不例外。

對她而言,自己兒子手握數十萬大軍,隨時便可要這天,改個姓。

至於有可能會存在的失敗,這並不是考慮的事。

這樣的行為,大概就是,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車。

“乖孫,若是聖上拿咱們的性命威脅你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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