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澈應承的利落。

謝明珠奇怪的看了一眼秦澈,問,“你不怕我騙你嗎?”

“我有什麼好騙的?病秧子一個。”

秦澈自嘲的笑了,他曾有一位未婚妻,大概是知曉他身體一直未有好轉,一年前就單方面寫了一封信給他,宣佈與他解除婚約。

可笑的是,前不久,他的前未婚妻與親弟弟成親了。

這些年,秦澈見過人情冷暖,也知曉自己無人可以依靠,他只得強撐著病體,一步一步替自己籌謀。

那位子,他可以不要。

他卻絕不允許有人搶他手中的東西。

“秦澈,你只要無條件相信我,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回到你原本該有的位置上去。”

從秦家送來的那些東西,謝明珠就猜到秦澈身世不一般。

估計是哪家豪門世族的貴公子。

也是。

就秦澈這個長相、這個氣質,就該是華服錦衣、鮮衣怒馬的恣意少年啊。

“我信你。”秦澈清澈的眸光,落到謝明珠那一張圓潤如玉的臉龐上,“你想做什麼,就去做,我永遠都支援你。”

謝明珠樂了,將掛在筆架上的毛筆遞給秦澈。

她注意到毛筆筆尖是溼的,顯然是剛寫過字。

秦澈也沒有隱瞞,而是落落大方的說道:“我剛把你說治理蝗災的法子寫了一封信,讓餘嬸送到了官府。”

謝明珠拍了一下大腿,“對啊,我怎麼沒想到!秦澈,你可真是一個好人,你會有福報的,受災地區的百姓們,會感激你的仁心。”

秦澈啞然失笑,無奈至極。

明明治理蝗災的法子,是謝明珠提的。

她卻把好處都推給自己,這樣至純至真的女孩,他還是第一次見。

“娘子,你給我筆做什麼?”

謝明珠爽脆道:“給我們的私塾,提個名,叫秦氏私塾,總差點什麼。”

秦澈沉腕提筆,在紙上寫上“明珠書院”這四個字。

“明珠書院?”謝明珠遲疑了一下,想著等以後書院壯大了,人家會不會嫌棄這個名字,道:“會不會太俗氣了?”

“大俗即大雅,這更寓意著,每位來我們書院的學子,都是一顆耀世明珠。”

謝明珠又與秦澈商量道:“筆墨紙硯太貴了,初學者直接用太奢侈了,我想著用炭在石板上先寫,等稍微熟悉了一些,再用筆墨紙硯這些,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