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聽見少爺這話,想到太傅那話裡的意思,裡外都透露著認識自己家老爺的樣子。

這要萬一,那老太爺,是他們惹不起得人呢?

“少爺,您得三思啊!”

錦衣少年罵罵咧咧道:“你個慫貨!”

一個女人而已,強搶了又怎麼的?

難道聖上還要為一個女人,搞他爹?

他爹可以鎮守邊關的將軍!能耐著呢!

“少爺,您真的不能亂來,這是京城,不比北境……”

“來人,將這個不識趣的狗東西,給小爺拉走,真是吵死了!”

錦衣少年倒也不是沒有見過女人,他見過的,可北境那地方荒涼,女人的模樣,相對來說,粗獷得多,這就不像他今兒在驛站裡看見的女人。

那氣質,獨一份,既有北境女人的英氣,也有江南女人的溫婉,讓人過目不忘,惹不住想要採擷。

良言相勸的隨從,被錦衣少年的跟班們,拉著挪了下去。

隨從猶不死心的勸慰道:“你們真的要規勸少爺,切莫胡來,此乃京城。”

“我說你別在這裡胡言亂說了,這是京城怎麼的?京城和北境有何區別?少爺想要的,難道還能得不到?再說了,那女人又不是什麼公主郡主,世家之女,區區一個村姑,又能怎麼樣?”

“就是哇,太傅就是太子那病秧子的老師嘛?一介老師能有多大的能耐?太子自己都還是一個病秧子,他自個都自身難保了,難道還能搞少爺?”

“無論是太子?還是哪個皇子登基,不都得咱們侯爺鎮守北境麼?”

“!!!”

隨從徹底無語。

他總算明白,為何侯爺一定要他跟著了。

可是……他跟著有什麼用?

有用嗎?

良言難勸尋死鬼!

既然如此,他也不管了,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子個頂著,少爺也只得吃了一次虧,才知道世道險惡?也才知道這京城大,居不易!

錦衣少爺和他的跟班們,興致勃勃去搞事。

奈何……他們一直沒有把謝明珠放在眼裡,以至於他們壓根就沒有發現,謝明珠這一車一車的東西,是專用有人守的。

不僅有人守,守的人,還都不是什麼普通人,個個都是練家子。

是以,當他們興沖沖的幻想著人貨雙收時,便被這些女人來了一個一鍋端。

“你們誰啊?我告訴你們,你要是這麼綁著我,這要是在北境?可是會掉腦袋的!”

綁著錦衣少年的女人,手上的動作根本就沒有停,她不僅沒有停,反而手上更用力勒緊了一些。

錦衣少年,從小嬌生慣養的,哪裡吃得了這個苦,不是便是疼得直叫喚。

“你快點放開我,我告訴你,我父親可是永安侯。”

守著馬車的幾個女人,冷冷的笑了一聲,道:“以後是不是,那就不知道了。”

“你什麼意思?”錦衣少爺納悶至極的問道。

女人輕哼了一聲,譏誚道:“腦子不好,就清醒清醒!”

錦衣少年被綁了之後,便有人找到了剛剛的隨從,隨從一看見自己家少爺被五花大綁的模樣,尤其是看見這綁人的方式,頓時太陽穴突突突地直跳。

普通人綁人,壓根兒就不會這麼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