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輕聲問道:“明珠,王管事走時,在書院留了幾隻信鴿。”

謝明珠震驚瞪大眼睛,問,“什麼信鴿?我怎麼不知道?”

秦澈頭疼撫額,道:“你想想,信鴿就養在書院外面的棗樹下?”

“有嗎?!”

謝明珠昨兒的確是有點忙,就沒注意到院子裡和尋常有何不同。

“你回去就能看見了。”

謝明珠“哦”了一聲,道:“行,咱們去商行找管事,給家裡送個信,我們也要蜀郡轉轉,萬一有別的商機呢,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的。”

謝明珠想著,她這也等於是從山溝溝裡進個城,怎麼也得好好逛逛。

只是可惜的是,昨晚走太急,未能帶上銀子。

這手裡沒銀子,她也挺不自在的,要實在不行,她也只得再從學習強國的強國商城裡買根野人參賣了換銀子了。

“明珠,你穿這身衣裳很好看,我們一會兒拿銀子買下。”

謝明珠想說,沒這個必要。

可轉眼一想,都穿過了,人家未必也會再收回去。

偶爾奢侈一把,有何不可!

“行,我聽你的。”

太傅從牢裡出來,遠遠地就聽見秦澈和謝明珠在低聲細語說什麼。

太傅不禁有些感慨,聖上還嫌棄國師要太子殿下衝喜?

說鄉野村姑,能有什麼本事?

可如今看來,是他們看走了眼,這姑娘不同一般。

“你們小夫妻在說什麼呢?”

秦澈和謝明珠一看見太傅,便恭敬的起身問好。

“太傅。”

“太傅。”

太傅爽朗笑道:“不必拘謹,你們坐。”

謝明珠和秦澈坐下,太傅笑吟吟的看著謝明珠,溫聲道:“夫人,我聽太子殿下提及過你。”

謝明珠微微一怔,問:“太子殿下提及過我?”

太傅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秦澈,秦澈默默地移開視線,簡直不想和太傅這個老頑童說話。

“是。”太傅看向謝明珠,此女天庭飽滿,眉眼清澈,一看便是心正心善,這也難怪國師那個糟老頭會說,此女是太子殿下的生機,道:“治療蝗災的方案,是夫人您提出來。”

“太子殿下知道?”謝明珠愣了。

太傅清咳一聲,道:“太子殿下豈止是知曉,還是太子殿下一力在聖上面前推崇此法。”

謝明珠心知,就如今對太子殿下的瞭解來看,此人倒也不算是昏君。

他的心中,是有百姓的。

如此,極好。

“這是秦澈的功勞,是秦澈說,鳳翔縣令剛阿不正……”

太傅是越看謝明珠,越是滿意,溫聲問道:“聽聞你們二位還開了一間明珠書院?”

謝明珠想到郡守的護衛來抓自己和秦澈時,便是以他們非法辦學為藉口,忙關切的問道:“太傅,開辦書院是不是要到衙門備案?”

“是。”謝明珠擔憂的問秦澈,“那我們現在備案,還來得及麼?”

秦澈則道:“我們鳳翔縣衙備過案了。”

“什麼時候?”謝明珠問。

秦澈道:“桃花死的那一天,我與爹到了縣衙,也就把開辦書院的事在縣衙備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