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任何防護下,謝明珠只覺得騎馬是一種酷刑。

大概是這些人怕她們會騎馬逃跑,故而是把他們這一匹馬押在中間。

腳下的路是泥路。

馬蹄飛疾而過,泥土飛揚。

饒是謝明珠將頭埋在秦澈的後背,卻依舊被揚得滿身都是泥土,整個人瞬間灰頭土臉。

謝明珠恨不得當場表場一個豪華越野車,從天而降。

來一個仙人臨朝的傳世神話。

從謝家村去郡守按著現代的公里計算,足足有一百多公里。

騎馬不停不休,也得十多個小時。

縱算這一行人,再怎麼著急回到郡守,卻也還是在到了驛站後,歇息片刻。

驛站的人牽走了馬,去喂水喂草。

謝明珠和秦澈也只得坐在驛站裡面等待著。

驛站給他們一行人提供了吃的喝的。

謝明珠和秦澈卻是無人過問,秦澈看著謝明珠臉上的傷,心疼的問道:“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不會的。”

謝明珠輕聲道:“小傷而已,哪有那麼脆弱?”

秦澈見謝明珠的嘴唇,都微微有些乾涸了,便伸手道:“給我們水。”

為首的焦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他抬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澈,道:“沒水。”

秦澈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塊碎銀,放在一旁。

“水和饅頭就行。”

碎銀看似不多,卻也足以讓那一行中有人見財起義了。

“焦哥,一碗水一個饅頭而已!”

“不許!”

焦哥暴喝一聲。

“誰再幫她們說一句話,小心小爺的鞭子不認人!”

他啃了肉的骨頭,朝著秦澈和謝明珠所在的方向扔了過去。

骨頭剛一落地,一隻通體純黑的狗便飛快的叼著骨頭坐到遠處,津津有味的啃著骨頭。

秦澈與謝明珠坐在一起,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遠處的黑狗。

焦哥吃飽喝足後,端著一碗酒走到謝明珠和秦澈面前。

“想喝嗎?”焦哥問。

謝明珠和秦澈沒有說話。

焦哥卻是傾斜著碗口,任由碗中的酒倒灑在地上。

“像狗一樣接著喝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