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禮苦口婆心的勸著謝明珠,生怕謝明珠因小失大,錯過秦澈這麼好的男人。

謝蘊禮看得出來,秦澈大部分的時候,都在配合謝明珠。

謝明珠想做什麼,秦澈從來都沒有任何反對意見,也正是因為如此,謝蘊禮才認為謝明珠不能恃寵而嬌。

夫妻相處時,要懂得為對方思量,夫妻才遠走得更為長遠。

“爹,我明白你的意思,等我再學學,我就能接過夫子的重擔啦!”

謝蘊禮頗為欣慰地看向謝明珠,溫聲道:“明珠,我和你娘都希望你和秦澈好好的。”

“爹,我和秦澈好著呢!”

謝蘊禮無可奈何的笑了。

趙氏站在書房外,對著謝蘊禮道:“當家的,回了。”

“來了。”

謝蘊禮和趙氏夫妻感情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們夫妻之間懂得為彼此體諒。

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們是夫妻,是結髮夫妻,也是百年之後要共葬一處的夫妻。

“爹、娘,你們回去做什麼呀?”

趙氏說,“我去把你二哥的房間收拾一下。”

“我也來幫忙。”謝明珠自告奮勇。

趙氏瞪了一眼謝明珠,無可奈何的笑道:“你別添亂就成!”

謝蘊禮和趙氏夫妻二人慢悠悠地走上青石板鋪上的小道上。

謝明珠一轉過身,就看見秦澈,秦澈見謝明珠的步伐歡快,柔聲道:“明珠,爹說你什麼了?”

“爹為你打抱不平。”

謝明珠同秦澈走到水磨坊外面坐下。

水磨坊挨著溪邊,流水淙淙,一片涼爽。

“秦澈,你要考狀元嗎?”謝明珠問。

和秦澈這段時間相處,謝明珠認為秦澈是一個非常完美的合作伙伴。

他從不問東問西,也不會阻止她做許多事情。

他甚至會為她提供最好的幫助。

可以說,謝明珠來這個世界,能如此快的融入這個時代,秦澈功不可沒。

“你希望我考?”秦澈問。

謝明珠理所當然的說道:“秦澈,我當然希望你考狀元啊!你考上狀元后,用實際行動打臉你家的那位繼母,不香嗎?”

“她不值得我去考狀元。”秦澈淡漠地說了一句。

謝明珠愣了一下,啞聲道:“怎麼不值得?她是你的仇人啊!秦澈,你該不會以為你一直以來體弱是因為你身體差吧?不是,你是中毒,你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藥,雖不能立刻致命,卻是可以日積月累的殘害你的身體,直到藥石無救!”

謝明珠的話,像是一記驚雷,響在秦澈的耳畔。

秦澈眉眼如畫的臉龐上,湧起一抹冷意,他聲音驟冷的問道:“我是中毒?”

“對啊!”謝明珠撓了撓頭,“我之前沒說過嗎?”

秦澈搖頭。

“你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