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珠也只得按著正常的藥量給謝溪月喂上了青黴素。

這也是謝溪月運氣好,謝明珠沒有早早的使用了購買機會,否則,要再買藥,還得等到明天。

藥抓來了,族長夫人先去熬藥了。

沒一會兒,一碗藥就端了過來。

族長夫人用小湯勺,一小口一小口的喂著昏迷不醒的謝溪月。

“明珠,謝謝你。”

族長衷心的感謝著謝明珠,謝明珠爽朗道:“七嫂,都是一家人,不要這麼見外。”

之前他們沒有買馬車時,需要用車時,可都是借了族長家的牛車。

更何況,他們往上數幾代,還是同一個祖宗呢!

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謝氏一族的族長,無論何時,也都應該守望相助才對。

這時,鎮上的郎中被請了過來。

郎中把了一下脈,溫聲道:“脈像很好,一些皮外傷,好好將養便是。”

謝明珠知道族長和族長夫人未必會放心自己這個半道出家的郎中,便道:“大夫,我剛開了一個方子,你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添減的?”

族長夫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族長。

族長忙道:“明珠,我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七哥,我剛剛也是一時情急才自作主張開了藥方,讓大夫看看,我也安心。”

郎中接過藥方一看,震驚不已的問道:“這藥方是誰開的?”

謝明珠坦然道:“我。”

“這藥方很妙啊,每一味藥的藥量,恰到好處,君臣佐使都妙不可言,姑娘,你師承何人啊?”

謝明珠當然不能說是自己的師父是誰,只道:“我只是隨便看了幾本醫術。”

族長:“……”

“姑娘若是專心學醫,前途不可限量。”

郎中白來了一趟,也沒有收診金。

謝明珠見謝溪月的脈像日漸平穩,道:“七哥,七嫂,我先回去了,溪月醒了,你們再來找我。”

謝明珠收拾妥當了自己的醫藥箱,拎著出了族長家。

秦澈站在一片暮色中等著她,見她出來,主動上前接過藥箱。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慢悠悠的走在路上。

遠遠地,謝明珠就看見自己灶房上升起裊裊炊煙。

謝知琴和謝知棋則是在院子裡玩耍。

而謝明瑾、謝知仁、謝蘊禮三人則是就著燭光,看著書。

灶房裡,趙氏在灶前忙前忙後的,劉桂枝在一旁打著下手。

晚飯時,誰都沒有問謝溪月的情況,也沒有人問謝明珠是怎麼會醫術的。

儘管,謝明珠都已經想好要怎麼回答了,可謝家的諸人,卻是極為默契的沒有在謝明珠面前提這件事。

用過晚飯後,謝蘊禮和秦澈去了書房。

謝蘊禮開門見山的問,“明珠的醫術,是你教的?”

秦澈從容應對道:“明珠看過我書房裡的醫書。”

他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