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滿杏嚇得一個哆嗦,結結巴巴道:“大人,草民乃謝家村謝明瑜的妻子夏氏,我要告我的小姑子謝明珠偷了我孃家夏家祖傳的豆腐方子……”

夏滿杏這話一出,縣衙外面的謝家父子四人,都驚呆了!

尤其是謝明瑜,他不顧一切的往裡面衝,想要質問夏滿杏為何要這般做?

衙役擋住謝明瑜,冷冷道:“大膽,竟然撓亂公堂!”

謝明瑾和謝明瑄則是一左一右緊緊抓住謝明瑜的胳膊。

“老二,冷靜點!”

“二哥,先看看縣令大人如何審判?”

夏滿杏不在的這些天,謝明瑜一個人帶著謝知棋,日子過得挺舒服的。

下地幹活,讀書習字。

謝知棋又時常在明珠哪跟著餘嬸玩耍。

他不是沒有想過去接夏滿杏回來,只是一想到夏滿杏那性子,就想再冷冷夏滿杏,重樹男人雄風。

只是讓謝明瑜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夏滿杏竟然做出狀告謝明珠偷豆腐方子的這等惡事!

“謝氏,你有何話要說?”縣令板著一臉張,看不清喜怒。

謝明珠坦然地看向夏滿杏,無聲譏笑道:“大人,夏滿杏這是誣告,豆腐方子,也不是夏家祖傳……”

夏滿杏憤怒暴喝道:“謝明珠,你胡說八道!”

“夏滿杏,我提醒你,按著本朝律例,誣告者要杖責一百,施以流放,你如若現在從實招來,尚有一線生機。”

夏滿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人群中的管家,只見管家比了一個五。

想到白花花的銀子,夏滿杏不由鋌而走險。

“謝明珠,你少威脅我!就是你偷了我們家祖傳的豆腐方子!”

謝明珠反問,“證據呢?”

夏滿杏拿不出來證據,只好推諉到人群中的夏母身上,道:“證據在我娘哪,我們家的豆腐方子,一向是傳媳不傳女!”

“大人,既然夏滿杏說豆腐方子是夏家的,那麼,我懇請大人准許我與夏氏母女當場製做豆腐,如若我能做出來,她們做不出來,那就足以證明豆腐方子並不是夏家的。”

管家聽見這話,著急得給師爺使了一個眼色。

一直默不作聲的師爺忙道:“大人,我認為謝氏此舉,旨在拖延。”

“本官辦案,自有分寸。”

縣令看向謝明珠又看了看夏滿杏,從二人的行為舉止上,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夏滿杏的手中,壓根就沒有什麼豆腐方子?

“夏滿杏,關於謝氏的提議,你有何話要說?”

夏滿杏急中生智道:“大人,既是祖傳方子,豈能讓外人知曉其中之秘?”

“你不敢應承,是因為方子不是你們夏家的!”

夏滿杏焦灼的扭過頭,一看就看見滿臉怒氣的謝明瑜,她又看了看一旁的管家,只見管家陰沉著一張臉,下意識的將管家之前教她的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謝明珠,方子秘不外傳,你讓我在大眾廣庭之下做豆腐,到底是何居心?”

以夏滿杏的文化程度,自是不可能說出如此這般文縐縐的話,顯然是有人事先教過她如何說話。

“我只是想讓普通人也能吃上豆腐。”謝明珠坦然磊落。

秦澈從謝明珠說出要和夏滿杏一起做豆腐,就知道謝明珠是打得什麼主意。

她是寧願將珍貴的豆腐方子公之於眾,也不願意讓這樣的方子,落入苟家人的手中。

夏滿杏慌了。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應對?

管家不動聲色的走到夏母面前,威脅道:“你們今日若是不能告贏,明天你們一家人就會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