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泡好的黃豆,已經都泡脹了!

謝明珠想著一會兒就在客棧門前磨豆漿。

餘叔和餘嬸早早的就將石磨安好了,只等一會兒謝明珠開始磨黃豆了。

謝蘊禮沒有看見謝明瑜,便問,“明珠,你二哥呢?”

謝明珠想著昨晚自己所說的話,有可能是傷了謝明瑜的心,故而謝明瑜一直沒有下樓。

“在樓上。”

謝蘊禮以為謝明瑜還在睡懶覺,便徑直上了樓。

“謝明瑜。”

謝明瑜開啟房間,一副一夜未睡的模樣,垂頭喪氣的叫了一聲。

“爹。”

謝蘊禮看著這樣的謝明瑜,頓時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他狠狠一巴掌打在謝明瑜的臉龐上,冷冷問道:“現在清醒了?”

謝明瑜的臉龐,瞬間紅腫了一片。

“男子漢,大丈夫,你這個鬼樣子給誰看?”

謝明瑜沉默半晌,才道:“爹,你們怎麼來了?”

“謝明瑜,你們為什麼來?你心裡沒數?”謝蘊禮語氣生硬道:“你閨女就在樓下,你收起你這副半死不活的鬼樣子,好好的帶你的閨女去見她母親最後一面。”

“爹。”

謝明瑜紅了眼眶,他只覺得自己不孝至極。

當初,是他看上了夏滿杏的溫柔體貼,非要娶夏滿杏,結親時,還被夏家人在聘禮上為難。

如今,夏滿杏又因為做了這樣的事,害得爹孃天沒亮就帶著謝知棋來到縣城。

“爹,我想去打仗。”

謝明瑜昨晚一夜沒睡,他想了一晚上謝明珠所說的話。

其實說得沒錯,倘若真要為了謝知棋以後好嫁人,他這個當父親的就得立起來。

謝明瑜以前還覺得自己學識還行,直到聽了秦澈授課,他方才得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是什麼意思,以他目前的學識,想要上榜,那是難如登天。

“這件事,晚點再說。”謝蘊禮壓下內心的邪火,道:“你收拾一下下樓。”

樓下,謝氏和謝知棋已經在吃早飯了。

比起在謝家村的早飯,縣城的早飯就要豐盛了許多,謝知棋第一次吃著煎蛋,幸福的眯著眼睛,小臉上洋溢著一片滿足。

此時的謝知棋並不知道今天這一天,對於她的人生,意味著什麼,她的眼中只有美味的食物。

“明珠,你們住房間就好了,你給你二哥開什麼房間,他一個大男人在柴房裡湊合一宿就行了。”

趙氏心疼謝明珠,生怕秦澈因為謝明珠過多的給孃家人花錢產生不滿。

“娘,這間客棧被秦澈買下來了。”

趙氏之前就聽謝明珠說過要開酒樓,這會倒也沒有多驚訝,便問,“那你們在縣城開酒樓了,以後還要回謝家村麼?”

謝明珠從一出生,就在她的庇佑下長大,一想到自己的閨女要和秦澈在縣城生活,趙氏心裡就有一萬個的不捨。

“娘,秦澈的明珠書院才剛開課,地裡種的紅薯、田裡栽的秧苗都還在呢,我和秦澈肯定是要回謝家村的,秦澈,你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