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不解的看著謝明珠隨意抓了一把花生紅棗之類的走到新房門口,對著門外的謝大丫道:“大丫,你幫姑姑去撿兩根雞毛。”

謝大丫疑惑的問道:“小姑姑,你要雞毛做什麼呀?”

謝明珠將手中的花生紅棗塞到謝大丫的手中,溫聲道:“以後姑姑再告訴你。”

謝大丫沒有再問了,便小跑著去了後院的雞窩。

沒一會兒,謝大丫將幾根雞毛交到謝明珠的手中,謝明珠又退回到了新房。

此時的謝家,熱鬧非凡。

謝蘊禮和趙氏這會更是紅光滿面的招呼著族人,三個兒子和兒媳婦更是忙碌的不可開交,謝明珠反而成了最閒的那個人。

謝明珠走到條案前,對著秦澈道:“你坐過來。”

“你拿著這個。”謝明珠將雞毛遞給秦澈後,自己咬破手指,鮮血滲了出來,“你先暫時將就寫寫。”

秦澈問,“寫什麼?”

“契約書。”

謝明珠雙眸清澈透亮,如同秦澈在道觀裡看見的滿天星辰。

“我娘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這點我認,所以我想著我會努力尋訪名醫,爭取治好你,等把你治好了,你就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秦澈從未想過謝明珠會說這樣的話,他低斂著眉眼,啞聲問道:“那你呢?”

“我當然也要做我想做的事。”謝明珠看著秦澈的側臉,理所當然的說道:“你放心,我暫時不會趕你走的,你日後如若遇上喜歡的姑娘,你提前說一聲,我便會與你和離,爹孃那邊,你甭怕,我來說。”

秦澈抬眸,深深地凝問著謝明珠,他清楚的意識到師父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師父說,他的一線生機,就是眼前的她。

“娘子。你想做的事是什麼?”

燭光照應在秦澈那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龐上,越發顯得他年輕又滿是稚氣。

謝明珠看著自己手指尖冒出來的鮮血,沉聲提醒道:“你別愣著啊,快寫啊,再不寫,我的傷口就要癒合了!”

秦澈無奈至極,只得手執雞毛,沾著謝明珠的鮮血在白布上寫了一份契約書。

契約書的內容,是謝明珠口述。

謝明珠看著白布上的字跡,不由的讚賞道:“秦澈,你的字寫的真好看。”

用雞毛都能寫出這麼好看的字,用毛筆寫出來的字,肯定更好看。

“你認識字嗎?”

謝明珠實話實說道:“我以前進過村裡的學堂。”

謝明珠三嫂祝葉清的父親就是學堂裡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