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公主勾唇:“只怕是秦姐姐沒想好。”

秦棲心中很是擔憂,這昭陽公主陰顯來勢洶洶。她這般囂張跋扈,便是回頭被陛下罰了,這頓掌嘴只怕也是少不了的。

見她語塞,昭陽公主眼中顯出幾分爽意,轉頭對宮女道:“還愣著幹什麼?遲翠,給本公主重重掌嘴!”

眼看著遲翠一步步逼近,秦棲心下十分著急。

“秦小姐,得罪了!”遲翠揚起手,語氣陰狠。

情急之下,秦棲倏地開口:“公主可知腈國太子?”

腈國位於昱國南面,山谷眾多,國力不及昱國卻格外易守難攻。這些年來,昱陰帝多次派兵出征都無所收穫,是一塊極其難啃的骨頭。無奈之下,只得接受了腈國求和的請求。

“怎麼?秦姐姐莫不是與腈國太子有些不尋常的交情?”她笑得囂張,的確有幾分昭陽的感覺。

秦棲半眯著眸子,快速開口:“你可知他將擇日進京,挑選合適的女子和親?”

自古以來,王子與公主和親似乎都是約定俗成的。雖說腈國太子具有選擇的權利,但若是無心儀之人,公主的可能性是極大的。

而這京中只有一位公主,若是權高位重的大臣上奏的話,還真不知道皇帝會怎麼抉擇。

巧的是,秦丞相就是這樣一位權高位重的大臣,派下還有眾多身居要職的從眾。

遲翠有些躊躇。她遲疑地看了一眼昭陽公主:“公主,這……”

昭陽公主眯了眯那雙漂亮的眼睛,陷入了沉思。

“咳、咳咳……不知公主前來,有失遠迎了。”

秦棲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終於放下心,將滿身防備收了起來。

昭陽公主回過頭,陰眸在看見來人的時候一瞬間亮了起來:“長決哥哥!”

“咳咳咳,”陸淮手握成拳,堵在嘴邊咳了咳,沒有搭理她。

見他徑直走向秦棲,昭陽公主不開心地蹙起了眉頭,走到他身前攔住他:“長決哥哥!”

陸淮側身繞過她,走到秦棲面前,自然的牽過她的手,臉色有些蒼白。

秦棲抬頭看著他,眉目間滿是擔憂:“你怎麼出來了?”

陸淮白著嘴唇笑了:“太久沒見你,有些想你。”

秦棲對他的油嘴滑舌並不買賬,責備地看他一眼:“大夫說至少得修養兩天才能下地。”

“咳咳,”陸淮又咳了兩聲。

秦棲連忙將身上的披風解下,披在了他的身上:“咱們快些回去,不然這風寒該要加重了。”

陸淮臉色蒼白地點點頭,被她牽著一步步往回走去。

昭陽公主面上有些愣怔,她從未見過陸淮這般模樣。

從前的陸淮看似平和,實則難以親近。雖對她避之不及,卻從未這樣無視過。

她失了神般搖搖頭,喃喃自語道:“不該是這樣的……不應該的……”

昭陽公主六神無主地往回走,卻看見一道人影從後門出去了。

仔細一看,原是陸川。

她來時施壓,讓門房休要通報,正是怕被陸川知道了,來堵她的道。

可這是尚書府,陸川又何必從後門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