炬鵠聞聲微微一愣,繼而搖了搖頭,“寶物所在,只有歷代掌門知曉。”

雲晏初瞭然點點頭,因為在那魔族的記憶之中,被折磨逼問的人無一例外都是不知道的答案。

可他們明明都恐懼著那些刑罰,恐懼著死亡,卻到死都在說不知道。

雲晏初不信人性也不信人心。

更不信在這酷刑之下,無一人說出寶物的位置,除非這地方他們根本不知道。

如今炬鵠的回答,也讓雲晏初對此事的猜測完全肯定下來。

寶物的秘密,早就在金陽宗掌門死時一同埋入土裡,再無人知曉。

見雲晏初沉默,炬鵠忽的朝雲晏初跪下,一臉懇求道:

“公子聰慧,炬鵠懇求公子庇護金陽宗!炬鵠可做主,此後金陽宗全宗上下將奉公子為尊!”

說罷,炬鵠朝雲晏初就是一拜。

雲晏初目光平靜的看著炬鵠。

她未開口,炬鵠便一直跪候不動。

淳于令意味深長的望著炬鵠。

炬鵠很聰明,他拿出了最大的誠意想要看能否打動雲晏初。

如果雲晏初不打算庇護金陽宗,那麼等外出的魔頭帶領魔兵回來,金陽宗所有人都得死。

雲晏初其實早就打算接著幫下去,她幫的不是金陽宗,是人族、是修仙界、是五洲、是乾冥宗的家人。

在漫長的等待之下,炬鵠沒有半分懈怠之意。

終於,雲晏初開口,緩緩道:“這忙,我雲某幫了。”

“炬鵠替金陽宗全宗謝公子出手!”炬鵠說完,又是重重的朝著雲晏初磕了三個響頭。

結結實實的三聲響,聽得淳于令都替他覺得疼。

她對炬鵠由衷佩服,與雲晏初交換了個眼神便大步走上前,伸手一把將人拉起來。

“別跪著了,起來吧你。”

“多謝公子。”炬鵠猛的一下被提起來有些暈乎,嘴裡卻還說著。

“回去吧。”雲晏初看了眼炬鵠,神色依舊淡然。

絲毫看不出接下了一個宗門存亡之責的半點情緒。

她越是如此,炬鵠便越覺得此人越神秘,也越有把握金陽宗能在雲晏初的庇護之下存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