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晏初出來的時候,院外早已聚集了不少修士,其中大部分人身著各自宗門的服飾。

還有一些身著天啟服飾的人,正混雜在人群之中。

站在眾人前方的,是青羽的扶言。

而在他身側,還站著幾個宗門的掌門,雲晏初只見過幾面,所以不清楚他們是什麼宗門的。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怒氣,彷彿乾冥宗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一般。

反觀被找上麻煩的華容與楚婉君兩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

甚至於在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時,還轉過身來。

楚婉君有些詫異的看著雲晏初問道:“小師妹你怎麼來了?”

“保護師尊和師姐呀,是誰在吼我家師尊?”雲晏初微嘟的嘴說道,快步走到楚婉君與華容中間的位置。

聽到雲晏初的話,華容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揚了幾分。

保護……這個詞用在他身上倒顯得格外稀奇。

華容心中想著,看著自家奶兇的小徒弟,那一副要為他做主的模樣可愛得緊。

楚婉君倒是沒有想到沈南洲攔不住,雲晏初,只是轉念一想倒也沒什麼。

頂多就是待會血濺三尺的時候,她要伸手擋住雲晏初的視線。

看著他們師徒三人無視他們的舉動,前來找麻煩的一行人怒意更甚。

“華容,你為贏比試竟派人暗中下藥導致弟子比試異常,簡直卑鄙無恥!”

說話的男子長相平凡,身材高大粗壯,臉上帶著些許猙獰。

一開口,一頂天大的帽子便從天而降,砸在乾冥宗身上。

不等華容開口便又有人說道:“用這種陰損的手段得來的第一,為人不齒!”

“乾冥宗就是乾冥宗,還以為是真有實力,不承想靠的是這種腌臢手段。”

他們一人一句的控訴著華容的不端行為,那模樣彷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華容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賞給他們,徑直將目光落在青羽劍宗頭上。

扶言倒也沒有想到華容會突然看向自己。

四目相對之間,他作為本次受害的宗門,自然要站出來為眾位討回公道。

“華容,你派人在眾宗門弟子居住的衣物上下毒,以至於他們煉妖塔比試發揮失常,此事必須有個交代。”

扶言正義凜然的說道,在他站出來的那一刻,眾人面對華容更加膽大了幾分。

華容聞言,眼眸微眯,唇角微微揚起,十分不屑的說道:“你說是我便是我?證據呢?”

“早知道你不會承認,證據我們可帶來了!”剛剛最先開口那人一聽到華容說出這話,當即大喊一聲,手一揮。

在他身後站著的眾人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只見一人拖拽著被五花大綁的小啞巴,直接將人甩向乾冥三人。

“你看看,是不是你乾冥宗之人?”

那人一臉自信的說道,似乎篤定乾冥定要認罪。

雲晏初眼疾手快扶住被甩過來的小啞巴。

小啞巴被人用布堵住了嘴,只能發出咽嗚聲。

那一雙眼睛之中蓄積著淚水,身子微發顫的看向扶住他的雲晏初。

雲晏初連忙將布拿掉,楚婉君也走上前將捆著小啞巴的繩索解開。

小啞巴倒是沒受傷,只是被捆住的手因為勒得太緊有些發紅。

解開繩索的那一刻,小啞巴立即抓住雲晏初的手,瘋狂搖著頭寫道:“我沒……”

字還未寫完,雲晏初便輕握住他的手搖了搖頭道:“我信你。”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原本恐慌無比的小啞巴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