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凡立即出聲發問道:“怎麼了?”

“小師妹在嘗試破開這牆。”魏思佑面色如常的開口撒謊,即使他看不清,也能猜到是雲晏初在嘗試離開發出的動靜。

從剛剛雲晏初利落的操作下,魏思佑心中清楚雲晏初能夠看清這洞內的景象。

而且她有很多後招。

黑暗之中他什麼都看不見,也無疑是給了雲晏初最好的處理機會。

雲晏初將倒落的石柱一根根扶起,按照斷口將其返回原位。

當所有石柱固定回原本的位置之後,雲晏初的腦海之中也形成了一個陣圖。

又是陣法?

雲晏初挑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她掃看著眼前這一片石柱,腦海之中逐漸形成一副完整的陣圖畫面。

當陣圖完全清晰時,雲晏初臉上神色不由得凝重了幾分。

黑暗之中,姜鈞一直關注著雲晏初的動靜,忽的見她安靜下來,不由得好奇詢問。

“怎麼了?”

“這地方,困陣一個。”雲晏初擰眉回答了一聲。

伸手搭在一根完整的石柱之上,緩緩將其挪動到另外一個方向。

“你要改陣?”姜鈞聽到與剛剛不一樣的動靜不由得豎起耳朵仔細聽著聲音的變化。

“這陣法將此處變成只進不出的困局,有好幾處都被人破壞,能改動的地方不多。”

雲晏初一字一句的說著,這才是她最擔憂的事情。

也是在復原之後她才發現,除了原本被人斷開的,這陣法後來應該還遇到過幾個懂陣法之人。

因為出不去,所以惡意將陣法毀掉。

姜鈞從雲晏初口中對此處陣法有所瞭解,不由得嗤笑一聲:“人性本惡。”

雲晏初不置可否,默默移動這片區域的石柱。

數十根石柱的移動並不是什麼小事,耗費的精力並不小。

雲晏初要改動這陣法有一個條件,便是要全身心投入其中。

等到她回過神來,才聞到周圍有一股血腥味。

“哪來的血味?”雲晏初蹙眉問道。

“你的腳,沒有功法,傷勢可加重了許多。”姜鈞提醒了一句。

雲晏初這才想起來自己腳上的傷,沒有運轉月源功法進行治癒,傷口情況不斷惡化。

“要我說,你好歹有那麼多後手,沒帶藥嗎?”

“你覺得若是藥物能處理,我用得著成現在這樣?”雲晏初當即反駁了一句,低頭看向自己腳上的傷。

只見腳腕處幾道深可見骨的口子正不斷朝外滲血。

最為詭異的,是在傷口撕裂的地方,有幾條像是樹根一樣的東西長出。

雲晏初只能再次運轉起體內的月源功法將那不斷吸吮著自己血肉生長的樹根一點點剔除。

疼痛程度堪比剜肉。

只是在剔除掉這些樹根之後沒多久,一條條細小的樹根再次從剛剛剔除掉的地方生長出來。

雲晏初輕撥出一口氣看著眼前的改造的陣法,又翻手從儲物戒中取出一些陣石,在上面繪下紋路而後安置在殘熒樹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