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凡正替雲晏初療傷,忽的看見魏思佑臉色變了變,眼神順著他所看的方向看去。

當看見那些樹根在吸收雲晏初的血絲,莫知凡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怎麼回事?”

“許是那殘熒樹瀕死之際寄生在了小師妹身上,我來處理,師兄不用管。”

魏思佑看著那些好似有生命一樣的樹根,眸色凝重。

他給莫知凡吃了一劑定心丸,而後將手附在雲晏初的傷口上催動體內靈力。

只見其掌上一道流光溢位不斷滲透入雲晏初的傷口之中,一點點朝內探尋著樹根的源頭。

讓魏思佑意外的是這些樹根是自傷口處雙向生長的。

一面朝著外界生長,一面朝著雲晏初的腿向上攀爬,緊貼著雲晏初的肉。

在不斷向上將體內的源頭尋到之後,魏思佑小心將其包裹,再緩緩朝外抽出。

期間傷口血流不止,雲晏初的眉頭也因為劇烈疼痛而緊擰著。

魏思佑看了一眼雲晏初的表情,將樹根完全抽離。

沒有吸收鮮血的樹根,雲晏初腳下的位置便被滲出傷口的鮮血染紅。

魏思佑額上佈滿細汗,眼看著完全抽出的樹根飛快的將表皮上的血液吸收入體內。

而後像是蛆蟲一樣蠕動著試圖尋找新的宿主。

魏思佑見狀立即劃破手指,眼看著鮮血滲出,他將血滴在樹根表皮之上。

感受到鮮血的樹根立即將血吸收入體內。

很快,樹根蠕動的動作遲緩了下來,原本赤紅色的樹根逐漸變黑。

不到半刻的工夫就徹底沒了動靜。

魏思佑像是丟垃圾一樣的將樹根丟在地上,抬手一翻一道火訣飛出落在樹根之上。

火焰瞬間將其點燃,不過片刻便燒成灰燼隨風消散。

沒了寄生的吸血樹根,雲晏初慘白的臉很快便在莫知凡的療傷下恢復了幾分血色。

魏思佑又給雲晏初餵了一顆丹藥,眼看著腳腕處的傷口逐漸結痂。

似乎想到什麼,魏思佑又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寶藍釉的小盒子,將其開啟後從中摳挖出一塊白色的膏體抹在傷口。

隨著傷口上的痂脫落,白色的膏體被吸收進入體內。

不過片刻工夫,雲晏初腳腕上的傷口恢復如初,沒有留下半點疤痕。

魏思佑這才將盒子收起,把手搭在雲晏初的脈上。

在莫知凡的注視之下,魏思佑揚眸與之對視,緩緩搖頭,“沒事了。”

莫知凡這才鬆了口氣,看著臉色還有些發白的雲晏初,眼中滿是心疼。

“是我沒有保護好她。”魏思佑垂眸看著仍在昏迷中的雲晏初,神色淡然。

“不怪你,怪我大意被人引開了。”莫知凡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看著魏思佑嘴角的血跡說道:“倒是你,剛剛在洞中……”

察覺到莫知凡的視線,魏思佑抬起手用手背擦拭去嘴角的血跡。

緩過神來,背上倒是逐漸傳來陣陣鈍痛。

在莫知凡的注視之下,魏思佑沒有旁的動作,只是默默捻了道淨身決,神情淡然道:

“無礙,我雖弱,卻也沒弱到那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