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淳于令面色慘白的看著那把刀。

“阿令,你出去。”雲晏初輕聲說道。

淳于令猛的回過神來,就對上了雲晏初那雙眼睛。

她搖了搖頭,一把坐在雲晏初身旁緊握住雲晏初的左手,“我沒事的閒鶴。”

雲晏初從不曾過問過淳于令的前世過往,但也看得出她在害怕這裡的某一處操作。

她反握住淳于令的手,給予她勇氣。

淳于令深呼吸了幾次才逐漸平靜下來。

兩個人看起來,倒像是淳于令被炸傷了在處理傷口。

為雲晏初清洗傷口的弟子動作小心的將雲晏初的手托起,放到一層布料墊子上。

另外一名弟子這才靠近幾分,握緊手中小刀,一點點將雲晏初掌心的爛肉割下。

全程雲晏初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名弟子小心翼翼的處理著自己的傷口。

當將爛肉都處理好之後,一直在邊上弄藥的弟子端著藥走了過來。

他雙指一揮,一張符篆出現在手中。

只見其一動,那符篆自燃起來,逐漸化成灰,掉落到弄好的藥中。

他攪動了兩下,確認二者融為一體,這才接替了處理傷口那名弟子的位置,將藥給雲晏初抹上。

處理傷口的弟子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看著雲晏初面不改色的模樣,心中若有所思。

將傷口包紮,那名弟子又拿出了一個小罐子遞給雲晏初:“這是止痛的藥物,若是道友覺得傷口疼了,便含一顆在舌下。”

“多謝幾位道友。”雲晏初接過手來,道謝一聲。

“還未請教道友姓名。”那名弟子搖了搖頭,開口問道。

“在下雲閒鶴。”

“雲公子需要什麼符紙,可以告訴我們,正好一會我們好去稟告掌門有客來訪,將需求告知掌門。”

雲晏初等的就是這句話,只見她動作緩慢的遞出一個貼了符篆的木盒。

“這是?”弟子看著雲晏初的動作,疑惑問道。

“家中師長曾說,此物交給千符宗掌門,他便會明白。”雲晏初解釋著,將木盒遞向弟子。

當弟子感受到木盒符篆上撲面而來的氣息時,眼神微閃,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他雙手接過木盒,站起身來朝著雲晏初行了一禮,道:“我這邊去找掌門。”

“有勞。”雲晏初淺彎唇角點頭。

那幾名弟子立即帶著木盒離開。

目送幾人離開之後,淳于令這才坐到雲晏初右手邊來,看著雲晏初包紮好的手,眼眶仍舊微紅著。

“早知道我就隨身帶著醫療器材了,但凡有個麻醉劑你也不用遭那麼大的罪。”淳于令自責的說著,聲音哽咽。

“我沒事的阿令,這點小傷,對於我而言不算什麼。”雲晏初輕聲安撫著淳于令。

不料淳于令抬起頭來,眼角噙著淚,委屈心疼的說道:“可是你也會疼啊。”

聽到這話,雲晏初微怔了一下,心中湧現出一絲暖意,她笑了笑,伸手將淳于令散落的發別至耳後,“那你以後要記得帶,有個秘密沒有告訴過你,我很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