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早知道沒那麼簡單離開,但這也太離譜了。”淳于令仰天長嘆一聲,倒在床上一臉鬱悶。

“我倒是希望他不來,我自己過去就好了。”雲晏初腦海中回憶起那位大佬喊自己小晏初的模樣,頗為生無可戀。

似乎是聽出了雲晏初話中的怪異之處,淳于令問道:“怎麼?這位大佬有怪癖?”

“那倒是沒有。”雲晏初搖了搖頭,似乎是想起什麼又說了一句:“不過他挺喜歡劈雷的。”

“雷公轉世。”

淳于令“精準”定位,腦海中浮現起了雷公形象,不由得輕笑出聲。

聽到淳于令對大佬的評價,雲晏初腦海之中也閃過了幾張雷公圖片。

她也輕笑了一聲,淳于令聽到這一聲輕笑就知道雲晏初get到了自己的點。

“不過我現在有點煩的是一個人出發,西洲好遠,沒你陪我,我可怎麼過啊。”淳于令哼哼了兩聲,一臉不開心。

雲晏初聞言眉梢輕挑,問道:“你是不是忘了虞娘?”

“虞……”淳于令正想說虞娘有什麼用,忽的一下子反應過來,噌的一下坐起身來:“對啊!虞娘是西洲人!”

她一拍腦袋說著,暗道自己竟然把這麼重要一個人給忘了。

看著淳于令的表現,雲晏初便知道她已經想了起來,淡笑著說道:“記起來了就好。”

“那我去找她說說,我可得先跑路,大乘期的大佬趕路很快的吧?”淳于令邊說著邊從床上下來穿鞋子。

雲晏初點了點頭,“確實,大乘期可縮地成寸,從西洲到此地用不了多久,不過會有點費靈力。”

“嘖,我現在去找虞娘說一聲,今天就啟程!”

淳于令說一出是一出,立馬握住懸浮於面前的令牌朝外走去。

雲晏初見狀,默默將傳訊關閉。

望著外面的天,這一次離開,下次見面就是一年半之後了。

也不知道顧妙那邊是什麼情況……

——

此時青羽劍宗。

顧妙趴在床上任由著一名相熟的女弟子為自己塗抹背部的藥膏。

女弟子看著眼前這滿背的傷口,嘟囔著說道:“這位林師姐也太壞了,暗中使勁算什麼本事。”

顧妙眼眸微顫著,在聽到女弟子說出這句話時,不免側眸看向她,壓低聲提醒道:“小心禍從口出。”

“可……”女弟子還想說些什麼,卻見顧妙搖了搖頭。

她默默閉上嘴,看著眼前這一道道細長的鞭痕。

顧妙幾人從秘境回來之後,那林晚清一直死咬著顧妙殘害同門這件事不放。

即使無人能夠證明,但顧妙還是被罰了二十戒鞭。

偏偏這林晚清又在這個時候出來裝好人,說二十戒鞭太嚴重了,小懲大誡就行,自己抽了顧妙二十鞭。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抽打時看起來分明力道不重,可幾日過後顧妙背上的傷口不但沒有好,反而越來越嚴重。

顧妙深知林晚清的手段,早就清楚林晚清不會好心。

她默默的感受著背上傳來的陣陣刺痛,緩緩將自己緊握的雙手展開,一枚雪花被小心的護在掌心。

顧妙眼眶微紅,上一世她只知道雲晏初處處遭林晚清算計,卻實在不知,這些招數用在身上時原來這麼疼。

雲晏初是一個多怕疼的人啊。

“顧師姐,這藥上好了,只是我覺得沒什麼用處,要不我去找長老說一聲吧?這樣也不是辦法。”女弟子詢問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