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令聞言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第幾次了?”

“每年若不去,那就是第三次。”

“草!(一種植物)”

字正腔圓的一個字從淳于令口中吐出,她怎麼也沒想到修仙界還有這規矩,比遊戲還坑人。

不過這下她也明白了這件事的緊迫性。

“何時啟程?”她也不過問旁的,她只需要一個具體日期做準備就好。

“下個月立刻啟程,這個月我家大師姐還有師兄們在給我做特訓。”雲晏初準確給出時間,後面那句話卻頗難以啟齒。

果不其然,當她說完之後就得到了淳于令的嘲笑

“不是吧?我家大佬居然還要被特訓?訓練你什麼?訓練你如何十步殺一人?你也用不著十步吧?”

淳于令被這句話樂呵得前仰後合,差點沒笑岔氣。

“別笑了。”雲晏初有些無奈的說道。

她有什麼辦法?她也很無奈。

雲晏初的話淳于令壓根沒聽到,不過笑著笑著,她的笑聲戛然而止。

“臥槽,虞娘!”令牌那邊傳來了淳于令的一聲驚呼。

隨後傳訊結束通話。

雲晏初看著掉落到桌面上的令牌,默默看起了千符宗這兩年來的記事。

——

午休過後,雲晏初就和魏思佑一同去了藥室。

走到門口時,雲晏初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輕挑起眉,任由著魏思佑牽著自己的手走進去。

屋中昏暗的燈光讓人不太看得清。

魏思佑抬手一揮,將屋中燭火點燃。

整個屋子瞬間通亮起來。

看著屋中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籠子裡所裝載的蟲,蛇,蠍。

雲晏初眼眸微眨。

上一世直到魏思佑死之前,她才見過魏思佑釋放這些毒物,不曾見過它們平日裡的模樣。

魏思佑的體質特殊,他是萬毒之體,之所以身體虛弱的原因並不是他身體不好。

而是因為他的母親從他在肚子裡的時候就拿他在做實驗。

魏思佑的母親是一名蠱師,魏思佑的誕生,本身就是一場實驗。

他的母親透過實驗證明了可以人為培養出真正的萬毒之體,卻在魏思佑出生之後被毒素反噬至死。

他的出生本身就是一個悲劇。

唯一的幸運,便是他的父親不肯放棄作為實驗品、並且壽命極短的他。

在這些年裡不斷尋醫問藥為他延長壽命。

可即使是這樣,他的壽命也被醫師斷定只能活到二十二歲那年。

二十二歲,正值大好年華。

魏思佑點亮燭火之後走近雲晏初,微笑著問道:“小師妹覺得這裡哪個小動物最可愛?”

“這個。”雲晏初伸手指向一側裝載著一條銀白色小蛇的籠子。

那小蛇見有人指它,立刻口吐這猩紅的蛇信,朝著籠子伸過頭來,然而籠子是專門定製的,它只能將腦袋抵在籠子處,看著站在它前方的雲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