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晏初側眸看向躲在裴城主身後的裴幼寧,揚聲說道:“既然裴城主這般公道,不如說說如何處置您身後這位導致數人重傷,還欲要當街殺人的……罪犯啊?”

罪犯這兩個字被雲晏初咬得有些飄飄然,她輕挑著眉看向裴城主,就見其臉色不大好的模樣。

忽的有些誇張的抬手掩唇,驚訝道:“裴城主該不會不打算處置貴千金吧?就算是天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呢。”

“你這賤民!竟然還想讓我爹處置我!你當你是什麼東西!”

原本就憋著一口氣的裴幼寧,在聽到雲晏初的話時當即壓不住怒火。

從裴夫人懷中鑽出,伸手抽出纏於腰間的長鞭朝著雲晏初甩去。

如白日一般的招式在雲晏初面前毫無威力。

只見其側身躲過,長鞭抽在地磚上發出“啪!”的一聲鞭身。

一道焦黑的痕跡留在了長鞭上。

“寧兒!”

顯然沒有想到身後女兒會動手的裴城主當即呵斥一聲。

只可惜被雲晏初的話激怒的裴幼寧壓根聽不見城主的聲音,一味的甩動手中長鞭朝著雲晏初抽去。

雲晏初只躲而並不反擊。

眼看著雲晏初嘴角的笑意愈演愈烈,裴城主心中那種奇怪的感覺又起來了。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雲晏初絕非尋常人。

否則剛剛便可以叫人把雲晏初摁在地上任由裴幼寧抽上千鞭、萬鞭。

他有意週轉,想讓雲晏初自己不遵處置,這樣他便可以名正言順的處理這個人。

就算雲晏初真的有後臺找過來,他也是有憑有據的。

只可惜,一切籌謀都被他這個蠢女兒攔住了。

裴城主眼看著裴幼寧與雲晏初打成一團,回頭瞪了一眼裴夫人。

眼看著裴幼寧接連出了數百招都未觸碰到雲晏初的半分衣角。

雲晏初藉機會與之拉近距離,用極為挑釁的眼神看著裴幼寧。

從其身邊側過,壓低聲道:“裴小姐就這點本事麼?”

“賤民!你敢挑釁本小姐!來人!來人!”裴幼寧聞言瞪大了眼睛,歇斯底里的怒吼著。

藏在暗中的侍衛見狀遲疑了一刻,便從暗中跑出來齊齊朝著雲晏初襲去。

裴幼寧見狀立刻脫身。

“慢!”

就在一眾侍衛要攻向雲晏初時,裴城主及時喝止。

所有人停住手中動作,雲晏初朝著裴城主望去,絲毫沒有被圍攻時該有的驚慌。

見狀,裴城主臉色陰沉的看著雲晏初道:“敢問公子出自哪州哪派?若今日死於青陽城中,我也好讓人給你收屍。”

裴城主最後一次試探,雙眼死死的盯著雲晏初。

雲晏初故作思考了一番,而後微微抿起嘴角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北洲閻冥司,不知裴城主可曾聽說過?”

裴城主聞言面容一僵,眼中露出震撼之色。

而裴幼寧在聽到雲晏初自報家門之後,臉上露出不屑。

“我當時什麼厲害地方,閻冥司?聽都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