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民,本小姐和你說話你竟敢裝聾作啞!”裴幼寧染了豆蔻的手指著雲晏初,像是氣急了一般。

聽著眼前這小姑娘一口一個賤民,雲晏初眼眸微做停頓,語速平緩的說道:“姑娘養了畜生不教,任由其殃及無辜,不該殺嗎?”

淳于令聽著裴幼寧的話,眼底劃過一抹殺意。

她起身走上前去,將手搭在雲晏初的肩上,輕挑著眉說道:“我說妹妹,你這靈獸差點踩死人了,你不知道天大地大,人命最大嗎?”

作為社會三好青年,淳于令覺得自己有必要教導一下這位妹妹。

裴幼寧聞言一愣,旋即眼中怒意更盛,“一個賤民死就死了!你算什麼東西?敢教本小姐做事!!”

說著,裴幼寧忽的抽出腰間長鞭抽向淳于令。

帶著熾熱氣息的長鞭逼近淳于令的那一瞬間,一個散發著寒氣的護盾出現在了她面前。

雲晏初抬手凝了一道冰護盾擋在淳于令面前,而後手中千變一揮化作摺扇將長鞭震退。

雲晏初周身氣息瞬間冷了下來,眼眸中帶著淺顯的殺意,揚聲警告道:“姑娘還是不要動手的好,我和我這位朋友脾氣不太好。”

裴幼寧微張著嘴看著自己被震退的長鞭,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朝著雲晏初怒吼道:“你這賤民居然敢對本小姐動手!我要剁了你的手餵狗!”

裴幼寧說罷,像是瘋了一般揮舞手中長劍朝著雲晏初抽動過來。

長鞭如蛇一般欲要將雲晏初纏繞,卻被雲晏初躲過。

“阿令,站到一邊去。”雲晏初手中千變所化的摺扇微展,眸色一厲朝前飛掠而去。

那揮舞的長鞭每每從雲晏初身側抽落。

在地面留下了數道灼燒的焦褐痕跡。

幾乎在裴幼寧還未反應過來的瞬間,雲晏初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手腕輕轉,帶著冰靈力的摺扇每一下都打在裴幼寧的身上。

“啊!啊!啊!”

一聲聲慘叫聲響起,雲晏初並不打算作罷,她要教會這小姑娘什麼叫做人間險惡。

手中摺扇一晃,瞬間化作戒尺狀,朝著裴幼寧的腿打去。

“啊!”

只第一下,裴幼寧立刻發出一聲痛呼,跪倒在地。

而在她前方的,恰好便是剛剛險些被靈獸踩踏的小女孩母女兩人。

婦人一臉訝異的捂著嘴,連忙拉緊著自家孩子的手。

雲晏初手中戒尺又纏著裴幼寧的手朝後一拉,將她的雙手縛在身後死死扣住。

“道歉!”雲晏初眸色冰冷輕喝一聲。

裴幼寧早已遍體鱗傷,刺入體內的每一道冰靈力都刺痛著她。

她疼得淚流滿面,將妝都哭花了,在聽到這句話時。

仍不肯低下她高傲的頭顱,甚至像是要挑戰雲晏初的耐心一般,咬牙切齒的大喊著:“賤民!賤民!我要讓我爹把你們都殺了!”

聽著裴幼寧不知悔改的大罵,雲晏初眼睛眯起。

戒尺抽出,猛地用力一揚抽下。

只聽見“啪”的一聲脆響,裴幼寧手上頓時出現了一條細長的血痕

“賤民!你們都是賤民!”裴幼寧仍不知疲倦的怒吼著,但此時的她,明明痛到渾身哆嗦。

那婦人看著裴幼寧一個大小姐被當街打成這樣,不由得出聲提醒道:“公子,要不算了吧?我家孩子也沒事。”

婦人一臉感激,但同時又帶著幾分擔憂,雲晏初這般得罪裴幼寧,可是在打城主府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