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路優然當然也是知道的,但是她還是佯裝疑惑地開口道:“有窗戶沒錯,但是周圍都是不起眼的矮層建築,根本看不出是哪裡。”

聽到她一直在找理由不過是自己具體位置,顏容終於失去了耐心,她轉頭看向自己的電腦上的聊天記錄,其中有一條是除了派去調查商竹衣之外的另一個私家偵探發來的訊息,還附贈了一張照片,照片上儼然是曾經糾纏過路優然多時的魏明!

顏容皺著眉頭,雖然那個可能性傷在猜測的過程中,還沒有得到私家偵探的落實,但是她還是決定拿來詐一下路優然:“你少跟我兜圈子,我告訴你,你的秘密我都已調查清楚了,那個男人又去你的公寓找你了,好巧不巧的是,被我派去找你的人看到了,那個男人雖然塊頭很大,但是腦子卻不是很夠用,我的人沒用幾句話的功夫,便將你的秘密都從他嘴裡套出來了!”

聞言,路優然果然慌了:“你找到了魏明?他說什麼了?”

聽到她這麼慌張的語氣,顏容就知道自己的懷疑方向恐怕沒錯,她雖然也怨憤路優然竟然把自己騙得團團轉了這麼久,但是,比起洩憤,她現在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辦,更何況,一旦收拾了商竹衣,再去料理路優然這個挾“假天子”就妄圖利用她的蠢材,可就簡單多了。

“他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你想一想,我現在甚至都不需要和牧爵面對面的交談,只要告訴他關於孩子血緣的真相……你應該可以想象一下自己的結局了吧?”顏容陰險地笑道。

撒下的彌天大謊被拆穿了,路優然已經惶恐地抖了起來,險些連手機都拿不住了:“季伯母!我錯了,我求求你,不要告訴季先生,你要我做什麼,我都聽你的!”

被捏住命門的路優然只能舉手投降。

聞言,顏容就知道自己這次沒有押錯寶,心裡雖然已經對這個愛錢如命又撒謊成性的女人已經充滿了厭惡,但是為了完成徹底驅趕商竹衣的計劃,顏容強迫自己哪怕捏著鼻子也要強迫著路優然繼續配合她下去。

“我這就把地址跟您發過去!”不等顏容再發話,路優然便討好地說道。

聞言,這次輪到顏容不屑一顧了;“呵,你剛才不是還說不知道呢麼?既然如此,那就不用這麼麻煩了,你乾脆自己想辦法逃出來吧,給你一天時間,如果到時候我見不到你的人,那個訊息我就會共享給牧爵,明白了麼?”

“什麼?”路優然沒有想到顏容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她整個人都懵掉了:“可是門口真的有保鏢看守啊,我一個人,怎麼跑的出去啊!”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顏容冷笑著說道,其實她倒不是真的指望路優然能憑藉一己之力從季牧爵手裡套出來,顏容只不過是想給路優然一個教訓而已,讓她嘗試一下被恐懼煎熬的感覺,她以後才會乖乖聽命於顏容。

果然,聽到她這樣講,路優然立刻慌了:“一天時間,我怎麼可能……”

然而顏容並沒有給她說完的機會,便乾脆利落地將電話掛上了。

聽著話筒裡傳出來的忙音,路優然感覺心臟都快要爆炸了,她無聲地張大嘴巴低吼了一聲,然後又抓了抓自己頭髮,像驢拉磨似的在原地轉了幾圈,有些無力地長出了一口氣,脫力般地跌坐到病房上,整個人都寫滿了焦慮和暴躁。

季牧爵這幾天一直忙著處理公事,加上路優然一開始的配合態度,的確讓他對這件事有些掉以輕心了,所以,在糾結了快要二十四小時後,路優然終於決定賭一把,佯裝不舒服讓保鏢去叫醫生,然後又趁機跑出了病房。

不過她還是太低估季牧爵身邊保鏢的業務水平了,她跑出去的計劃花費了她近一天的時間,但是保鏢把她堵在單人衛生間門口卻只用了不到一刻鐘。

保鏢不清楚裡面的情況,也沒有敢輕舉妄動,而接到訊息的季牧爵為保萬全還是放下手裡的工作趕了過來,他趕到後略微沉吟了一下,便對身後的保鏢說道:“破門!”

聞言,幾名保鏢愣了一下,然後也沒有多問,抬腳就準備踹門,而此時一直在門內關注著外面情況的路優然,卻先慫了:“別!我出來,我這就出來!”

於是,也省了保鏢們動手,路優然便一臉膽怯的走了出來,還是誇張地把雙手舉過了頭頂,貌似已經甘心束手被捕了,但是她咕嚕亂轉的眼睛還是出賣了她。

季牧爵心裡牽掛著下午已經安排好的會議,而且人也已經抓回來了,所以便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盯著她,冷冷地說道:“走吧。”

路優然跟在季牧爵身後往病房的方向走去,但是在走到門旁的時候,她忽然瞥了一眼一旁的人流湧動的電梯,然後又想起昨天顏容對她的威脅,於是,她把心一橫,猛地掉頭朝著人最多的那一臺電梯門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