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下也不顧季牧爵的阻攔和商竹衣的掙扎,仍舊是把她弄上了推車,然後粗暴地將商竹衣塞進了車子裡。

季牧爵看著亞當的手下來勢洶洶,也知道他自己是雙拳難敵四手,所以乾脆也不再掙扎了,跟著商竹衣上了車。

見他如此配合,亞當露出一抹滿意地笑容,然後跟著上了車的副駕駛。

商竹衣在車上還是有些緊張,她緊緊握著季牧爵的手,總感覺亞當是要把他們送去好一個荒涼的地方,忽然折磨他們。

季牧爵比她冷靜得多,臉上並沒有看到一絲慌亂的神色,他還伸手拍了拍商竹衣的後背,輕聲安撫著。

車子一路行駛到了城堡裡,亞當率先走下車,然後對迎上來的管家說道:“你安排一下,給他們準備好客房,還有叮囑保鏢,給我二十四小時看好他們,不許他們踏出這棟房子半步!”

聞言,管家也沒有多問情由,便點了點頭:“好的,公爵。”

交代好一切之後,亞當便不耐煩地率先走開了,剩下管家和一眾幫傭和保鏢,監督著季牧爵和商竹衣走進了客房。

雖然這棟城堡,商竹衣不是第一次來了,但是這次顯然亞當的態度比第一次要惡劣得多,所以她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些擔憂。

季牧爵看出了她的擔憂,於是來到床邊,伸手替她掖好了被角,輕聲說道:“你好好躺著休養,至於亞當那邊,我會解決的,你就把這裡當醫院就好,明白了麼?”

商竹衣的眼中有些擔憂,不過聽了他的話,還是乖順地點了點頭:“好……”

季牧爵又在她身邊陪著了她一會兒,直到商竹衣的精神撐不住,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後,他才輕手輕腳地離開客房。

亞當只交代不許他們出城堡,並沒有限制他們在城堡裡的活動,所以季牧爵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了亞當的書房門外。

“篤篤篤。”

亞當坐在書房裡,頭都沒抬就猜到是誰來敲門了,於是他冷聲說道:“進來。”

得到了主人的應允後,季牧爵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聽到腳步聲漸漸靠近的亞當仍舊沒有抬頭,沒好氣地說道:“你來做什麼?”

“我想跟你談一談。”季牧爵冷靜地說道。

“有什麼好談的?”亞當這才冷漠地抬起眼睛,看向季牧爵。

“這件事是你和我們季家之間的事情,不論怎麼說都不應該牽扯到竹衣,你為什麼要把她也強行帶回城堡?”季牧爵厲聲質問道。

亞當也不甘示弱,立刻反駁道:“如果我把你一個人帶回來,你豈不是又要說,你不在商竹衣身邊不放心麼?所以,我也是為你考慮。”

說完,亞當還嘲諷地勾出一抹笑容,他的眼神似乎在對季牧爵說,讓你用這個藉口搪塞我,現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季牧爵被他噎了一下,半晌沒能說出話來,過了好久才重新開口道:“亞當,我再警告你一遍,身為男人,你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想怎麼樣對付我都行,但是你如果敢動竹衣一根手指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亞當抬手,做了一個十分無奈地動作:“我也不是變態,如果可以順利地拿到我想要的東西,我也不願意為難你們,明白麼?”

聞言,季牧爵沒有講話,只是深深地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冰冷

“況且,”亞當又緩緩開口,準備用利益誘惑他:“我也對之前自己對季家做的事情深感抱歉,所以只要你滿足的我的要求,我立刻就出資,給你振興季家的產業,讓你重新回到之前的地位和身份,怎麼樣?”

季牧爵說完全沒有動心是不可能的,畢竟那是他父親傳給他的家業,如果敗在了他的手裡,日後到了泉下與父親相見,也不知道該怎麼交代,所以重新振興季家,是他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埋在心底的一個祈願。

不過,正所謂餓死不受嗟來之食,季牧爵雖然虎落平陽,但是也不願接受仇人的幫助。

於是他冷聲說道;“多謝公爵好意,不過季某也是堂堂男兒,所以我們季家的事情,我自己會去辦好的,不勞公爵操心了。”

見他不領情,亞當有些窩火,皺起了眉頭:“豪言壯語誰不會說?只是重新支撐那樣一個家族產業,可不是你有雄心壯志就能辦到的,果然沒有一個財力強大的人,做你的後盾的話,你恐怕會舉步維艱的。”

季牧爵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以他在商界摸爬滾打這麼多唸叨經驗來看,亞當說的話的確是在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