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爵不解的皺了皺眉,似乎不太可能。

自從他出院以來他的心裡完全沒有朋友這個概念,而聽到對面略帶著戲謔的語氣,他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是誰?”

季牧爵直截了當的問道,心中多了一層警惕。

呵。

對面冷哼了一聲,並沒有直接的回答。

“明天早上10點,麗水灣見,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是誰嗎?那就直接過來,不要猶豫,畢竟你也不想讓我用季氏集團來威脅你是吧?”

留下這麼一句話,對面便結束通話了。

等他匆匆忙忙的打回去以後,對面傳來了使用者不存在的聲音。

他的臉色愈發的凝重,放下了手中的筆,墨色的眸子一深。

來電的人是誰?對方的目的是什麼?這個人和季氏集團又有什麼關係?

無數的問題在他的腦海裡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將他套入其中,無法掙脫。

這算是什麼?威脅?恐嚇?都不算是吧?既然如此,也沒有必要驚動警察。或者事情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麼複雜,只是有人惡作劇而已。

思忖了片刻,他還是選擇忽視。

以他季牧爵的身份和地位,難道還有人敢打他的注意不成?敢挑戰他的人要不是還沒有出生,要不是早就已經不復存在。

憑著這個自信,季牧爵只是將剛才打電話過來的電話號碼拉黑,隨後繼續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一切都像往常一樣,忙碌,而又平靜。

第二天,麗水灣的沙灘上,一個頎長有點偏瘦的身影來回的踱步,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手錶上的時針指向了十,沙灘上,依舊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十分鐘過去了,而是分鐘過去了……依舊只有他一個人。

不愧是季牧爵,對於他的威脅,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看來是要給她一點顏色看看才行了。

褚安南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邪魅的微笑,笑容裡滿是輕蔑。

隨後,大步地踏上了旁邊的布加迪威龍,車子呼嘯而過,沙灘上恢復了原本的寂靜。

“在看什麼呢?竹衣?”房東看了一眼站在陽臺上眺望的商竹衣,好奇的問道。

她站了蠻久,像是在觀察著什麼一般。

“沒什麼,只是隨意的看看風景而已。”商竹衣敷衍地說道,臉上回憶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

“這樣啊。”房東順著她視線的方向望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便走開了。

她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她剛才……不只是看風景而已。

而是在看,那個男人,在沙灘上的男人,那熟悉的身影,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

別多想了,人家可能只是途徑這裡而已,心裡又一個聲音大聲地說道。

他使勁的晃了晃腦袋,結束了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