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季與年的質問,季牧爵很是痛苦。

這樣的問題幾乎他每回來一次,季與年就要問一次,彷彿曾經在他的身上藏著什麼大的秘密一樣。

對於曾經的過往季牧爵也想早些想起來,但是每次響起的都是一些零星的碎片,而且腦袋如同要爆炸了一樣疼,所以久而久之季牧爵就開始刻意的迴避那些。

“牧爵,雖然我知道你有些痛苦,但是人一旦失去了過往的記憶就相當於是白活了,我不希望你這樣。”

季與年語重心長的看著季牧爵說道。

聽著季與年的話,季牧爵臉色有些迷茫。

時間緩緩的過去,顏容獨自在廚房裡將飯菜做好了,見到客廳中沒有人,直接闖進了商竹衣的房間。

此刻商竹衣正在房間中悠閒的看著手機,大半個身體都趴在床上,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

“出來幫忙。”顏容直接對著商竹衣陰沉的說道,“大家都在忙,就你一個人在這裡閒著,難怪這一次牧爵回來瘦了那麼多,原來你就是因為這樣一天無所事事。”

對著商竹衣狠狠的批了一頓之後,顏容之前心中積壓的火氣才消了一些,隨後走出了房間。

被顏容一樣一陣埋怨,商竹衣多多少少心中有些堵。

不過沒有辦法,誰讓這個人是她的婆婆,要不然的話也不至於如此的委屈求全。

不過轉念一想,季牧爵對她很不錯,也算是填補了她內心中的一些不平衡。

走出房間,商竹衣來到廚房和顏容一起將做好的飯菜端到桌子上。

“爸、牧爵下來吃飯了。”

商竹衣對著書房的方向喊了一句。

聽著商竹衣的話,坐在季與年面前的季牧爵嘴角露出一抹輕笑。

將季牧爵的那一抹笑容看在眼裡,季與年嘆了一口氣。

“現在你對於你們曾經的過往還記得多少?”

季牧爵搖搖頭。

他對於商竹衣的記憶大多數都是來至於商竹衣的口述,具體記得多少,季牧爵還這是不知道。

腦海中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告訴她,商竹衣對他很重要,這就夠了。

“牧爵,你想想,現在你和商竹衣兩個人看起來很和諧,而且你們還有一個孩子,但是失去了曾經記憶的你心中就沒有那麼一點點的遺憾?”

“對於季安和,我知道你一直都很迷茫,因為你不知道該如何去當一個父親。或許商竹衣對你來說是熟悉的,但是安和呢?你想過沒有?你們是父子,身體中流著同樣的血液,即便是以後你們相處在一起,你不覺得遺憾?”

季與年趁著這個機會再一次的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季牧爵,讓他努力的響起之前的事情。

對於聽了成千上萬遍的話,季牧爵已經是厭煩了。

但是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父親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這些事情並不是說他能夠想起來就能夠想起來的。

還好現在到了吃飯的時間,要不然季牧爵覺得自己肯定會被自己的父親逼瘋了不可。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書房,臉上已經是換成了一副和諧的笑意。

飯桌上,商竹衣主動為自己的丈夫和公公婆婆盛飯,然後自己這才坐下來。

見到商竹衣禮貌的品行,季與年點了點頭,可是一旁的顏容始終都沒有對於商竹衣有那麼一點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