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綰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屋子裡的眾人,隨後上前行禮道:“臣女參見皇上,皇后娘娘,端妃娘娘,五皇子,八皇子,瑾北王。”

沈青冥也是看了莫子玄一眼,隨後也朝著他們行禮。

皇帝擺擺手道:“既然來了,就快去給二皇子看看吧,這些庸醫居然連小小的傷口都處理不好,二皇子已經昏迷一天一夜了。”

沈木綰起身,朝床邊走去,沈青冥也是提著藥箱跟著他到了床邊。

這時王太醫小聲道:“四小姐,我等都看過了,二皇子這傷口不嚴重,只是不知道怎麼的,他就是醒不過來。”

沈木綰朝著他笑了笑道:“我先替二皇子把脈看看。”

說著,沈木綰便伸手替祈宣乾把脈,很快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隨後沈木綰就掀開了蓋在祈宣乾身上的被子,皇帝都還沒有說什麼。

莫子玄卻來了一句:“四表妹,你這樣怕有些不妥吧,畢竟男女有別。”

沈木綰回頭看了一眼莫子玄,輕輕嘆了口氣道:“三表哥,如今我是以大夫的身份,在大夫眼裡人命就是最重要的了,哪裡還會考慮男女有別呢。”

莫子玄一時語塞,皇帝這時也開口道:“行了,安靜點,讓四小姐好好把脈。”

見皇帝都這樣說了,眾人也都沒有再說什麼。

沈木綰又繼續去看祈宣乾的傷口,她把包好的傷口給他扯開,就看見那傷口已經呈現出青紫色。

王太醫看到這一幕,一臉震驚道:“這,之前我們替二皇子處理傷口的時候都還沒有,怎麼就會這樣呢。”

沈木綰沒有說話,她只是皺了皺眉,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祈瑾衍的方向,正好和剛睜開眼睛的祈瑾衍對視上。

沈木綰很快收回自己的目光,她嘆了口氣道:“王太醫,二皇子應該是中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毒,那毒應該是在劍上的,所以你沒有查出來。”

沈木綰說著,從藥箱裡拿出了一個瓶子,倒了一顆藥給祈宣乾餵了下去,又重新給祈宣乾處理著傷口。

她現在已經知道這其中的事情了,祈宣乾所中的毒她曾經在陳霄身上見到過,也就是說刺殺祈宣乾的人是陳霄。

而陳霄又是祈瑾衍的人,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是祈瑾衍設計的,包括外面那些傳聞,甚至還有今日祈瑾衍這個樣子。

雖然他此時看起來像是巫毒剛剛發作過,可是沈木綰知道,她只是用了另外一種藥裝出來的,他的巫毒根本就沒有發作,他這樣做只是不希望皇帝懷疑到他身上。

等沈木綰收回了祈宣乾身上的銀針,皇帝才開口問道:“二皇子怎麼樣了。”

沈木綰起身朝著皇帝行了一禮道:“皇上,二皇子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他只是中了一種較為罕見的毒,臣女也只是在師父留下的醫書上見到過。”

端妃走到床前,看著臉色蒼白的祈宣乾,她一臉心疼道:“乾兒,到底是什麼人要置你於死地啊。”

而這時祈宣陵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皇后,他上前一步行禮道:“父皇,兒臣曾聽說太子哥哥醫術也是高超,他甚至是和丞相府四小姐拜的同一個師父。”

祈宣陵此話一出,皇帝還沒有說話,皇后和祈宣統就先開口了。

皇后臉色陰冷道:“八皇子,你在說話的時候還是要先考慮清楚,本宮怎麼不知道太子和丞相府四小姐師出同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