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輕笑一聲,隨後上前走到祈瑾衍面前,親自端起酒杯,遞過去道:“瑾衍,這是天漓國送來的好酒,你自小就愛酒,朕便把這一壺都賞你了。”

皇帝說完,像是有些傷感道:“朕還記得,你年幼時,經常纏著朕和你父皇要酒喝,每次你母后都會罵朕與你父皇。”

看著皇帝眼裡的得意,祈瑾衍的眼裡也帶著一抹笑意,但那笑並不達眼底。

他知道,祈禱這是以他母后來威脅他,如果這壺酒他不喝的話,他必定會去折磨他的母后。

祈瑾衍後退,低下頭將眼裡的殺意隱藏於眼中,朝著他行了一禮道:“臣謝皇上賞賜。”

隨後他接過皇帝手裡的酒杯,一口將酒飲盡。

皇帝卻親自拿起酒壺又替他倒了一杯,祈瑾衍依舊沒有絲毫猶豫,將那酒一口飲盡。

皇帝連著給他倒了五杯,祈瑾衍也一滴不剩的全喝了。

皇帝看著對自己唯命是從的祈瑾衍,頓時就龍心大悅,他將酒壺放回劉勝的托盤裡。

看著臉色開始有些不正常紅暈的祈瑾衍的皇帝滿意地道:“好了,已經這麼晚了,你就出宮吧。”

祈瑾衍強撐著身子行了禮,隨後有些搖晃的出了乾清宮。

鬼影手裡還拿著皇帝賞賜的那半壺酒,看著臉色有些難看的主子,他有些擔憂道:“王爺,您怎麼樣了?”

祈瑾衍搖了搖頭,加快了出宮的腳步。

出了宮,祈瑾衍再也撐不住的吐了口血,向前倒去。

鬼影和風影連忙扶住他,卻感覺他此時的身體燙的厲害,整個人更是連脖子都是紅的。

兩人連忙把他扶上馬車,趕著馬車往瑾北王府飛奔。

祈瑾衍此時只覺得有無數只蟲蟻在撕咬著他身體,伴隨著的還有窒息的感覺。

他彷彿看見了他父皇站在了他的面前,一臉慈祥的看著他,甚至還伸出手寵溺的揉了揉他的腦袋。

“父…皇…。”

祈瑾衍從喉嚨裡發出了兩個字,他想要抬手去抓住他的手,卻發現怎麼也碰不到。

沈木綰看著眼前的祈瑾衍,眉頭緊皺,她本來已經要休息了。

誰知陳霄卻跑到了北院,告訴她祈瑾衍快死了,讓她看在之前他幾次三番救了她的份上跟他走一次。

沈木綰一句話也沒有說便替他把脈,誰知祈瑾衍卻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面露痛苦之色。

“父皇,兒臣沒用,如今十幾年已經過去了,卻還沒有救出母后與皇弟,兒臣該死。”

因為藥效的原因,祈瑾衍既然將眼前的沈木綰認成了先帝。

沈木綰眉頭皺了皺眉,看了一眼祈瑾衍,隨後拿起一根銀針扎向了他的昏穴。

這一紮祈瑾衍是暈死過去了,但他的手還是緊緊的抓著沈木綰的手腕,就連鬼影也弄不開。

看著已經暈死過去的祈瑾衍,卻依舊面露痛苦之色,沈木綰重新替他把了一次脈。

陳霄有些擔憂道:“他的巫毒是不是加重了?”

沈木綰搖了搖頭道:“這不是巫毒,而是一種用來審問犯人的毒藥,它的作用是折磨人,甚至能讓人在折磨中難以承受中咬舌自盡。”

陳霄的拳頭緊握,他看著沈木道:“沈小姐,不知你能不能替他解了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