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應該就是他們閣主相對私人的辦公場所,路知星好奇的環顧四周,立刻就被雲霧掩映之下那個戴著面具的紅衣男子吸引了目光。

美麗妖嬈,雌雄莫辨。

這便是她對這人的第一印象,雖然當初的花憐也是這種偏柔和的長相,卻並沒有眼前這男人給人帶來的視覺衝擊更加強烈,他天生就帶著一種攻擊的氣勢。

因此,路知星中規中矩的對著紅衣男子行了一個晚輩禮,開口自我介紹道:“前輩您好,我名喚作路知星,冒昧叨擾,請勿怪罪。”

“何不惑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討要份子錢來了?”

路知星正躬身行禮,聽到這句飽含戲謔的話臉上莫名一紅,側過頭去嗔怪的看了一眼何不惑。

後者只是輕笑一聲,“莫要打趣她,此次確有正事。”

“那好,我們先辦正事,份子錢我稍後奉上!”面具之下的臉笑的妖嬈又肆無忌憚,“弟妹喜歡什麼?”

路知星:……總算知道靈堯的性子為何那般跳脫,這很顯然是隨了她的老爹!

但她面上仍舊維持著恭敬神色,將自己想要散佈的訊息謄寫在一張紙上,遞到了那人面前。

天涯閣這樣的地方每日要經手無數訊息,紅衣男子只一眼便清楚了其中原委,他隨意地在紙上一彈,那紙便憑空消失了,想來是傳遞成功了。

原來這不是普通的紙張,路知星一瞬間有點不合時宜的酸了,珍寶閣算什麼?天涯閣簡直就是業界財力第一!

“事情辦妥了,留下喝一杯?說起來,我還要感謝弟妹前段時日對小女的照拂。”

一杯清酒遞到了路知星跟前,還不等她有所動作,便又被人挪開了。

“酒力迷心,離憂你莫再玩笑。”何不惑不滿的話音落下,路知星才知道眼前男子名喚離憂,倒是跟他本人很貼切。

“沒想到你這麼大年紀好不容易尋了個道侶,為人比過去更加死板無趣了。”

離憂故作誇張的看了口氣,遙遙對著路知星舉了舉杯子將酒一飲而盡,隨後臉上的表情無縫銜接轉變成了嚴肅。

“需要幫忙嗎?”

“不必,總歸我與青山劍閣之間的因果早已無法理清,此番新賬舊賬,乾脆一併清算。”

“你能這般想我就放心了,你這島主還是得拿出點令人震撼的手段才好將這個位置坐的長久。”

“我心中有數,先告辭了。”

直到離開天涯閣的範圍,路知星才禁不住將心裡的好奇問了出來:“你們兩個到底誰年紀能大一些?”

離憂父女之間有些奇怪,一個叫老弟,一個叫伯伯,所以才有了路知星這直擊靈魂的一問。

但在前方專心御劍的男人彷彿遮蔽了聽覺似的,無論她怎麼重複這個問題,都選擇充耳不聞。

行吧,做人還是得以大局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