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路知星總算明確的表達出了自己的態度,她抬手虛虛地掩住了自己的嘴巴,眉眼之間都是警惕與戒備,“按照你的說法,我只是不適合練劍。但現在我也馬上就要結丹,所以我反悔了,不願意再做別人的附屬品。”

“你敢!”

他暴怒的吼了一聲,拾起那枚毒丹,眨眼間便到了路知星的床前,粗暴的掰過她的下巴就要將丹藥強行喂進去。

“嗚嗚……”路知星咬緊牙關拼命搖頭,關鍵時刻她抬起右手扣住了左腕手鐲之上的機關,一枚閃爍著瑩瑩綠光的毒針“嗖”地一下從中飛射出來。

但連休修為何等高深,立刻便察覺到了他的小動作,一抬手便溶掉了她的毒針,“什麼時候跟那些魔修學的?不過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他冷笑一聲,眼中閃爍著精光,“既然如此,那我便等你求我之時,再將此物餵給你。”

話音落下,他反手一掌拍在了路知星心口之上,看似輕輕鬆鬆的一下,路知星立刻就像一片殘破的樹葉似的,重重跌落在牆角連一聲悶哼都發不出來。

連休臉上劃過一抹變態的快意,“這一掌是為了讓你長個記性,此後七天七夜,你每隔四個時辰,便會體會一波蝕骨之痛。什麼時候你開口求我,什麼時候就不用受這個罪。懂?”

他那蔑視的眼神就像一把刀子,在凌遲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見路知星蜷縮在牆角抖如糠篩,徹底沒了還手之力,他便仰天大笑著離開了房間。

隨後,那些婢女得了准許魚貫而入,臉色木然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將地上綿軟無力的路知星攙扶回了床榻之上。

剛剛那一掌的確痛的快要死掉了,堪稱路知星穿書以來遭遇的最重打擊。此刻她人雖然躺在了床上,卻仍然有一種不真實感。

因為五臟六腑好像被巨石碾成了粉末似的,密密匝匝的痛感根本不顧她身體是否能承受,便一股腦的湧了上來。

路知星緊閉著雙眼,上下牙齒無意識的磕碰在一起,頭上的冷汗很快就打溼了枕頭,她能做的只有死死地摁住心口,彷彿這樣就能把五臟恢復原狀。

此刻,她全身上下只剩一個感覺——痛,痛的生不如死。

可就在她如此狼狽之時,房門竟是再次被開啟了,雖能聽到聲音,但路知星一絲反應也做不出,愛誰誰吧。

“路知星,你……你怎麼了?”北宮雪棠興師問罪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她此時的慘狀嚇了一跳。

明明分開之時,她還是好端端的一個人,怎的現在就虛弱的好像隨時會死去一般?

她三步並作兩步趕到床前,伸手摁在了路知星的脈門,幾息之後,北宮雪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當時被青山劍閣的弟子迎回之後,那個姓宋的傢伙還好聲好氣的向她賠禮道歉了,她便以為路知星必定也會好好的。

要不是回去沐浴之後她才發現自己隨身攜帶的玉環不見了,怎麼也不會聯想到路知星當時對她莫名其妙的親近,因此北宮雪棠第一個便懷疑到了這人的頭上。

可沒想到,一進門她便看到了這樣一副場景,就算對這個女人實在喜歡不起來,此時她也忍不住升起了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