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都說了哪些難聽的話,又都罵了誰,有罵薇子嗎?”

餘霜:“反正都是些很難聽的話,我說不出口,有辱罵震天的,也有罵薇子的。”

餘霜沒有撒謊,街熘子上門威脅,自然是口出狂言,什麼話難聽說什麼,她實話實說,當然了,也有調動蘇然情緒的成分在裡頭,主要是對方太欺負人了,她又擔心蘇然不幫忙,所以才說的。

蘇然想了想問:“單叔叔,我沒去了解過這位大老闆,我的確只是叫亞索找人教訓了一頓,沒想到對方還敢上門威脅,他不知道薇子是我女朋友嗎?”

蘇然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了,罵女人不問問女人的男朋友是誰的嗎?

事到如今,餘霜都挑明瞭,想要息事寧人的單震天也只能把該說的都說出來。

單震天這個人吧,名字聽起來霸氣側漏,長得也高大威勐,但就是個讀書人那種形象,搞學問研究他在行,和地痞老賴鬥,他耍嘴皮子的毫無用處。

單震天:“人叫做薛建平,中年人,早年搞ktv和賭場起家的,賺了錢喜歡收藏品,我也是前不久才認識的,託我鑑賞一件古畫,後來唉…現在我也不知道怎麼個情況的,到底畫是不是真的假的,口說無憑也罷,實事求是也好,總之目前那副就是假的,人家一口咬定是我看走眼了,讓他損失900多萬,必須賠,因為認識時間不久,薛老闆不認識你。”

單震天也沒必要到處炫耀蘇然是我女婿。

單薇子:“薛老闆……噢…他啊。”

蘇然:“你認識?”

單薇子:“不認識,見過一次,就月初我參加一個畫展,看到爸爸和一個老闆也在看畫,爸爸介紹過哪位就是薛老闆,一臉橫肉,一把年紀了還摟著一個小姑娘,我一看就不是好人。”

呃……

這話蘇然差點沒噗嗤笑出聲。

雖然在罵薛老闆,但是單震天也一把年紀了,餘霜才二十六七歲。

單震天老臉尷尬,餘霜低頭不好意思。

蘇然有臉笑別人,你人到中年的時候,不找個十八九歲的女朋友,吉爾倒長。

蘇然:“噢,明白了,這種開賭場和ktv的,沒點勢力是幹不了的,所以多多少少底子帶點黑色,這種人捨不得自己吃一點點虧,單叔叔你覺得算了,人家不會善罷甘休,隔三差五的上門來鬧事,攪得你家庭事業不得安寧,要治就得斷根,再說了,目前鬧到現在這個地步,我也有責任,放心吧,這事我來處理,保重妥妥的。”

單震天:“別鬧大。”

蘇然:“不會,不動手,放心,我心裡清楚,不管怎樣,既然罵了薇子,這口氣我咽不下去,必須的讓對方乖乖的認錯才罷休。對了,那位薛老闆手裡有其他名畫嗎吳派的最好。”

單震天:“之前薛老闆給我看過一副唐寅的山水畫。”

蘇然:“有圖嗎?”

單震天:“有,我發給你,呃……發不過去,需要申請成為好友,才可以發給你。”

蘇然:……

尷尬嘍……

把老丈人給刪了。

蘇然其實想說,那就發給單薇子。

但是不太好,還是加一個吧。

蘇然:“好了,我知道該找怎麼做了。”

餘霜捂著肚子彎腰:“謝謝蘇公子,謝謝薇子。”

蘇然:“呃……”

蘇然覺得叫自己蘇公子,這聽起來多多少少挺陌生的。

討不討厭餘霜是一碼事,這女人畢竟是老丈人現在的合法妻子。

吃完飯,小坐了一會兒。

蘇然沒和餘霜說話。

因為只要說一句話,單薇子就要揪他。

要走的時候,單震天把蘇然拉到一邊說了一些話,隨後單薇子看到蘇然左右為難的上了車。

賓利離開。

酒紅色的賓利室內在夜幕下的霓虹燈透進來很浪漫。